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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人陌下午又來找過曲熠兩次,但是皆被李大監擋了。
曲熠還躺在床上,不過手裡的書又換了一本,聽見李大監進來的聲音,悠哉的道:「明日阿陌再來,你不必攔著了。」「是」李大監應道。
曲熠托腮沉思,嗯,這就是書中所說的欲擒故縱之法。
第三日,曲熠特地比平時早起一刻收拾自己,等著聞人陌來找他,但是卻遲遲等不來,皺著眉頭對李大監道:「你去看看阿陌在做什麼?」「是」李大監出去了一會兒,不過兩盞茶的功夫,突然匆匆的跑回來,「皇上,聞人少府辭官要出宮了。」
「什麼!」曲熠立馬站起,面色一沉的往外奔去。
聞人陌閒適的走在宮道上,那些賞賜之物一件都沒帶,仍穿著第一次進宮的素白衣衫,兩袖清風的走。
快到宮衛那裡接受檢查時,聞人陌聽到了點動靜,掩去唇角的笑意,淡淡的轉身,看向氣沖沖趕過來的曲熠,拱手道:「陛下」
曲熠一把走上前,壓下心裡的慌張道:「你要去哪裡?」聞人陌眼神淡薄的道:「陛下當初讓草民進宮做了少府,左尚署的事情不多,經過這些時日以來總算處理完畢了,那麼草民也該離去了,昨日本想與陛下告別之後再走,奈何陛下一直避著草民,既然陛下不願意看見草民,草民早些告辭的好。」
少府這個職位說到底不過是記錄宮中有多少財物以及幾多消耗,例如什麼東西被賜到什麼人那裡了,什麼人又上供了什麼東西啊,但是新帝還沒有後宮,所以事情少了許多,盤點完宮裡的財物也沒啥事可做了,聞人陌沒必要放著自己的家主不做而在宮中無所事事,想離開也是無可厚非的事情,但是曲熠的第一個注意點卻是:「別再自呼草民了,朕聽得心裡不大痛快。」
曲熠緊盯著聞人陌,不自在的解釋道:「朕昨日沒不想見你,就是」看著聞人陌清冷的面容,曲熠憋得臉有點紅,「就是有一點事情,比較忙,沒來得及見你。」聞人陌靜靜的看著他,然後道:「那看來是草民誤會陛下了,現在來給陛下辭別應該也不吃吧。」曲熠目色微變,拽著他的衣袖道:「阿陌」,聞人陌無動於衷。
曲熠鬆開手,身上一股低氣壓環繞,李大監頓時後退了三步,曲熠對聞人陌冷聲道:「朕不准你走。」聞人陌輕笑一下,「官員表上原本就沒有草民的名字,草民等於是白白做了一段時間的工,現在不過一介平頭百姓,陛下還想要如何呢?」曲熠立馬看向李大監,李大監面色發白,當初他不過是看皇上對聞人陌起了幾分興趣才隨口一個理由把人留下,可宮中任職都是要按章程來的,皇上雖然應下了,可後來許久也沒提起,估計那些人就故意忘了審核戶籍,沒將此人添到官員名冊上,他也是糊塗了,竟沒想起來還有這一茬。
曲熠看李大監的臉色也能猜到一二,想到聞人陌不被那些人放在眼裡指不定受了多少委屈,就有些心疼,儘管聞人陌本人無感。
曲熠拉起聞人陌的手,莊重的道:「阿陌,朕想清楚了,朕要你做內閣首輔。」「內閣首輔?」聞人陌詫異的看向他,李大監也驚訝不已,道:「皇上,本朝似乎沒有這個官職?」曲熠神色肆意,語氣睥睨的道:「新朝當有新制,朕開創首輔一職,阿陌,從今天起,你就是內閣首輔,可自行選入一批官員組成內閣,代朕處理奏章,發布君令,凌駕於群臣之上,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周圍人都驚訝了,內閣首輔,這權力也太大了。
聞人陌看著曲熠眼中的真誠,眸色一閃,「陛下,這個職位太高,草民一介商賈怕是受不起。」曲熠卻十分強硬的道:「朕說受得起你就受得起,這個職位非你莫屬,不準拒絕。」曲熠雖然語氣堅決,但其實心裡還是害怕聞人陌離開的,態度中也帶著點小心翼翼的挽留,「阿陌就留下來陪朕,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