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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到你摁在我肩上的手鬆了。我突然就怕了,特害怕!我怕我明明就在你身邊,卻救不了你,我怕我一鬆手,你就真的沉到江底成了一具死屍。
在後來我暗戀你的無數個時間點,你身邊有了一個又一個女人,我問自己是不是那時候你死了,我現在會好受點兒?答案是絕對不會。
有時候恨一個還活生生的人,總比恨一個死人好。況且我也不知道你死了,我對你到底是恨多一點,還是愛多一點。單這兩種感情的任何一種都好說,就怕它們二者合一,愛恨糾纏,那才叫我發瘋。&rdo;
他每說一句,程悍的表情就凝重一分,等他說完,程悍眉頭死鎖,眼中一團濃霧,深邃而鬱結。
關青對他的感情要比他想的深得多,說到現在,已經不是能不能把他性取向掰直,或者換個人喜歡的問題。說到現在,就是成與不成的問題。
但能成嗎?程悍自知這輩子自己沒對男人動過一點點心思,要是真有那方面的取向,早在監獄那些年他就成了。
&ldo;我知道你在想什麼,&rdo;關青從他的表情就能猜出他的想法,&ldo;我知道跟你說完這些你肯定接受不了,我也沒指望你能接受。就是有點兒不甘心,我喜歡你這麼多年,還不許讓你知道我的心意,那我活得得多憋屈!&rdo;
他說完自嘲地笑了笑,程悍也笑,&ldo;是,您現在可硬氣呢!敢把這些話說給我聽,也不知道是我這些年憋屈了,還是您這些年本事真見長了。&rdo;
他只是句玩笑話,卻惹得關青一個火辣辣的眼神掃過來,那眼神中過於直白的崇拜和愛慕讓程悍面紅耳赤。
他借著掐煙的功夫別開那道視線,看了看錶,站起身,
&ldo;我該去酒吧了,&rdo;他頓了頓,&ldo;晚點兒再說吧。&rdo;
誰想到關青也跟著站起身,&ldo;我能跟你一起去嗎?我想再多聽聽你唱歌。&rdo;
程悍稍有猶疑,點點頭,&ldo;我車裡等你。&rdo;
等上了車程悍才回過神,本來去酒吧就是為了避開關青,怎麼到最後他一直在讓步?搞得他現在去哪兒滿腦子都是這事兒!
酒吧在小城的古鎮一條街上,臨河而建,每當夜上燈闌,河邊就亮起一排紅燈籠,映照下的紙窗木屋格外雅緻。
但來往的客流既有中國人,也有外國人,尤其酒吧更是龍蛇混雜。可正是這種混雜,才給了地下音樂人無限的可能性。
程悍跟關青到的時候,不僅樂隊和酒吧的人到齊了,連久未露面的饒也都在。
饒也,一個集平胸與張狂於一身的女子,平胸是天生,張狂也是天生。只因她不僅才華橫溢,連划拳玩兒骰子都是難遇敵手。
此女子現在是個正兒八經的美t,美得恣意冷艷,以前‐‐是程悍的前女友,差一點兒,就成了前妻。
程悍不知道這氛圍饒也和關青尷不尷尬,他反正是很尷尬。
&ldo;喲,青兒回來啦?好幾天沒見到你,還以為你從此跟我們各自奔天涯了呢!&rdo;老朽曖昧地挑挑眉。
沒等當事人答話,饒也率先笑言:&ldo;天涯對於同道中人來說,只有淪落,各自奔不了。&rdo;
程悍覺得這話裡話外透著股詭異,悄悄湊到老朽耳邊咬牙切齒道:&ldo;你又亂嚼舌根!&rdo;
老朽扭過頭小聲回:&ldo;你倆太招搖,在座的又都是人精,哪兒用得著我嚼舌根。&rdo;
&ldo;好了,&rdo;邵徹敲敲桌子,正色道:&ldo;咱們來談談正事兒,再有半個月又是迷笛了,這回咱們去上海。我決定咱們提前兩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