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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在藥房裡,就只剩希殷兩姐妹在照顧著天賜,他的情緒穩定了些。
希殷不說話,輕手輕腳地做著手裡的事情,努力收好想將人族二皇子千刀萬剮的衝動。
希恬緩緩問道:“若是那婉兒姑娘,真的是你姐姐,你可願跟她走?”
“自然是不願的!”天賜有些生氣得抬著頭,望了希恬一眼:“我沒有別的姐姐,除了你們兩個,我誰都不跟。”
“可是……”希恬說了一半,又卡在了那裡。
“可是,婉兒姑娘說得沒錯,我們的確是欠了珏城百姓那麼多條性命,這一點,我們哪怕幾百年都彌補不回來了!”希殷接著妹妹的話,說出了自己心裡最在意的事。
“不!”天賜伸出手,將上衣穿好,說道:“那是人族活該,是人族主動挑起的戰爭,蛇族將士的犧牲難道就不算數嗎?”
“姐姐,你們也是生命,你們也有生存的權力!”
“贖罪?應該是人族像你們贖罪!”
天賜一句又一句的話,像錐子般扎進了在門外想推門而入,從中調和一二的堇塵耳朵裡。他懸在半空的手忽然停了下來,轉背就消失在了廊道里。
也許……贖罪這個詞的確太沉重!
本來,誰都沒有虧欠了誰……
婉兒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中午了,將軍紅著眼守了一整夜,婉兒起身後,與初夏一起聊了許久。
將軍的一句話,點醒了依然滿心衝動的婉兒:“你只有做姐姐的血脈,卻沒有盡到做姐姐的義務。”
“人家憑什麼跟你走?”
是啊,道理雖然是這樣,但初夏有些於心不忍,父親這般直截了當地戳中了婉兒心裡最柔軟最痛的地方,也未免太殘忍了些!
不過事實證明。
婉兒就是吃將軍這一套。
在醫館裡休整了一日,婉兒沒有再去找天賜,只是留了一封信,便在第二天清晨就隨著將軍離開了珏城,往南沙島出發了!
這封信被初夏送到天賜手裡的時候,她明顯感覺的出,天賜的眼角抽動了一下,然後他胡亂地將信箋塞進了袖口,沒有說什麼。
文洲站在一旁,看似尋常地提點了一句:“其實,那些恩怨,是誰做的,就不該遷怒那些不相干的人。既然血脈是改變不了的事情,何不看開些?”
初夏回過頭時,天賜已經走了很遠,不知道,他有沒有把師傅的話外之音聽進去。
文洲對著她笑了笑:“初夏啊,你也是一樣,凡事都站得高一點,不用拘泥於某一個人某一件事。更加別認死理,總要辯個是非黑白,這世上,本來就沒有什麼對錯是絕對的!”
初夏點了點頭,似乎聽懂了,但似乎又沒有太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