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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童一般,眼中露出茫然和無助,迷失了方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這世界上似乎沒有可以幫助他的人,也沒有讓他感到信任的人。
只有他,和他懷裡的女孩。
他沙啞著嗓子,又說了一遍:&ldo;把我的傘……給我。&rdo;
胡溪林見他神色有些嚇人,連忙轉身去找和他一起被撈起來的傘,找到後雙手捧了過來。
傳聞中太傅向來風輕雲淡,處事不驚,風華皆在一笑言中。胡溪林在離開京城前不過也只見了太傅一個側影,但僅僅是一個影子,也足以令人心有觸動。
方才度華年雖然重傷被從水中撈起,是有些狼狽,但是從他睜眼開始,氣勢分毫不減。直到繁勻青倒下去的那一刻‐‐胡溪林錯覺他的世界中有什麼崩塌了。
他靠著一絲執念,或者是一股挺可笑的執著支援著自己不倒下去,大概是怕倒下去就會真的失去什麼了。但是他快要撐不住了,胡溪林感覺要是還沒有將這把傘給他,他可能真的就要崩塌了。
度華年神色木然,抓過胡溪林遞過來的傘,低下頭默默地似乎在審視著,另一隻空出的手極輕地撥開繁勻青額頭邊上的碎發。
從一開始,他就沒有過遲疑。
他將傘柄抽出,那是一把藏於傘中的刀,長度一般,拿在他手中正好合適。刀身反射著冰冷的光芒,相映著刀柄暗淡的顏色,竟有一種詭異的協調。
刀鋒緩緩顯現,收不住它自身的殺氣,彷彿壓在人心上的沉重怨念。
在沒有看到這傘柄中藏匿的兵器時,沒有人會覺得這傘有什麼特殊。然而看到刀被抽出的那一剎那,那其中沉寂了太久的無聲之情,失去了度華年的壓制。
他舉起刀,將自己胸口處的繃帶又一點點地劃開,忽又想起了什麼,抬頭對胡溪林夫婦道:&ldo;你們先出去吧。這座宅子是我的,隨便找一個空當的房間就可以住。&rdo;
語氣冷靜得可怕,他的臉上卻逐漸浮上倦意。
胡溪林看著他的動作,大概猜測了一番,頓時臉色有些難看起來,忙道:&ldo;太傅……大人!不可做傻事!&rdo;
&ldo;傻事?&rdo;度華年漫不經心地反問了一句,等到繃帶全部落在地上後,刀尖已經抵在他被刺穿未能完全癒合的傷口上,&ldo;不,這不是傻事。&rdo;
他將手貼在繁勻青的額頭上,眼神深深地凝視著睡著的她。
&ldo;這只是……責任而已。&rdo;
他輕聲說著,像是怕驚擾了沉睡中的她,嘴角露出一絲笑意。
那一刻他的眼神忽然讓蘇瓊明白了,她拉著胡溪林,輕輕地扯了扯丈夫。
胡溪林眼中驚疑不定,似乎還想試圖阻止度華年,但是轉頭看到蘇瓊眼中的堅定,他還是選擇了跟隨著她的步伐離開房間。
蘇瓊沒有什麼別的想法,她只是看懂了那個眼神,想起了自己身邊的男人。
許久許久之前,她渾身是血躺在胡溪林懷裡,那個時候還很年輕的他,抱著她,用手徒勞地按住
她脖子上的傷口,似乎這樣她就不會死,就不會離開……
但那只是徒勞,他嗚咽著哭得像個孩子,也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她在自己懷裡一點點失去氣息。
如今度華年沒有痛徹心扉,也沒有撕心裂肺,當蘇瓊知道這就是曾經的他。
那是愛一個人,才會有的模樣。
作者有話要說: 勤奮的我回來了。話說昨晚上夢到收藏漲到了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