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婢女拿眼角餘光斜斜瞟了他一眼,道:&ldo;算了吧,我怕你做不來。&rdo;
司馬遹暴跳如雷:&ldo;麻煩你睜大你的狗眼好好看看,老子是太子,有什麼事是我做不來的?!&rdo;
卻見那婢女迅速走到桌子旁邊,從果盤中挑了一枚棗子出來,抬手向空中一拋,然後仰頭張大了嘴,身隨棗動。須臾,棗子穩穩地,精準地落在她的口中。整個過程如行雲流水,半點停頓也無。
婢女嚼了嚼棗,抬眼輕蔑地看向司馬遹,道:&ldo;你會嗎?&rdo;
司馬遹:&ldo;逗我嗎?小菜一碟好吧!&rdo;
只見英明神武的太子殿下,從果盤中抓起一把棗子,向空中高高拋起一顆,然後張大嘴去接那迅速下墜的小東西。
&ldo;嘣‐‐&rdo;的一聲脆響,棗子在司馬遹臉上彈跳了幾下,然後咕嚕嚕地滾落在地上。
司馬遹:&ldo;……&rdo;
婢女瘋狂大笑起來,一手指著司馬遹,一手捂著肚子,那樣子彷彿這輩子從沒見過如此好笑的事情,她一邊笑還一邊說:&ldo;啊哈哈!笑死我了,身強體健,虯勁有力的太子殿下,竟然連顆棗子都接不住!哈哈哈,太子我還是給你請個大夫好好看看腎吧!&rdo;
司馬遹怒道:&ldo;我只是試一下!&rdo;
他再次丟擲一顆棗子,雙眼聚精會神地瞄準,張嘴狠狠一咬‐‐
兩排白牙猛地咬合在一起,而棗子在他的牙關上輕輕彈了起來,又輕輕落下。
司馬遹快哭了,他家教甚嚴,小時候從不被允許玩這種民間把戲,他只以為是件輕而易舉的事情,也從不屑於去學。誰能想到長大了之後卻因為這點小事被區區一個婢女嘲笑?
他不顧那婢女的冷嘲熱諷,接連試了幾下,都以失敗告終。那婢女幽幽道:&ldo;太子殿下家大業大,浪費幾筐棗子不怕的。&rdo;
司馬遹怒極反笑,道:&ldo;你看好了!&rdo;他再次丟擲一枚棗子,這次只是低低地拋在半空中,然後小心翼翼地用嘴去接。
&ldo;噗&rdo;地一聲,棗子應聲而落,不偏不倚地落在了他的口中。
司馬遹呆了一陣,然後手舞足蹈地大叫起來:&ldo;你看,你快看,快看我,接到了!&rdo;
婢女沖他微微一笑,不緊不慢地鼓了鼓掌,道:&ldo;真厲害。&rdo;
司馬遹的笑容突然僵住了,他感覺視野一片模糊,腦袋暈暈的,渾身發軟,張嘴想要說什麼,卻怎麼也想不起來要說的話了。
當他沉重地倒在地上的時候,他還在想:老子怎麼可能是腎虛?!
朦朧中一切都模模糊糊的,彷彿就在眼前,又彷彿遠在天邊。司馬遹感覺自己被人架住拖著走,他努力想要推開身邊的人,可全身的力氣好像都被抽乾了,連揮揮手的動作都費盡了力氣。
他被拖到一個很明亮的地方,對面好像坐著一個女人,挺醜的,冷冰冰地打量他,然後拍拍他的臉,問他:&ldo;你是誰?&rdo;
醜女人也敢碰我?司馬遹很不紳士地開啟了她的手,定定地看著對面的人,心中很是疑惑,這個人,好熟悉,但是怎麼也想不起來是誰了。
&ldo;你是誰?&rdo;醜女人堅持不懈地問他。
司馬遹囈語不清:&ldo;好醜啊……&rdo;
那女人動作一頓,咬牙切齒地向身邊的人說:&ldo;這小子傻了麼?&rdo;
身邊的人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