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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派生機盎然,從已經飛雪的北兩界山,一路狂走,不覺間現在已經到了南國春色之中,但滿眼的國色天香已是無心去賞。
那車伕接過錢後搖搖頭,表情複雜地看看大山後調轉馬頭輕緩而去。
再看幾分熟悉的大山,老者張天未做任何言語地向上而走,兩個已在疲憊、崩潰邊緣的少年互為鼓勵眼神後,也是望山艱難而上。
這是怎樣的精疲力竭?一步三搖後是憑意志直視向前;二目無光中四肢並用緩慢上山。
辛苦了多久!千辛萬苦之後是不知辛苦地木然前行;是為目的地近在眼前而進行的最後努力。
一片山崗過後,老者張天是長出一口氣,再辨四周依稀記憶景象,回頭對兩個少年說道:“前面就是了。”心中一震,隨老者張天再向前行。
但前面的景象卻讓三人吃驚不小:一片荒蕪中草木凋零,與四周滿山春色不同的是,荒蕪中依稀可見大火之後的灰燼散蓋新發青草綠葉之間,而已燒成碳灰色的樹幹也是橫七豎八的散落著。
一見這幅情景,老者張天再回憶那日胡芳所言之語,一笑地坐在山坡之上,但笑容瞬間凝固後是內心的猜疑、驚恐無數:一念往生訣,入地之能,世上之人都是知道經過苦心修化是可以達到的,但往返陰陽兩界的通道以烈火毀之卻是白無常臨回時的忠告。眼前這大火痕跡又做何解釋呢?難道是那靈教……,還是他人無意……。
正在冥想無果中,旁邊的鄢坤問道:“老前輩,我們現在該做些什麼啊?”
“放火!”說完,老者張天是起身再看四周。
“放火?”鄢坤疑聲問道:“這裡應該有人放過大火了。”
老者張天起身後邊走邊說道:“自己的事,自己一定要親自去做,雖然是亡羊補牢,但真心也要感動天地!”
浪淘沙,年年歲歲作歡歌;
秉陳關,重重疊疊化夢山。
踏千山,只為浮遙三事;
識萬里,但別雲水一天!
重疊枯枝,再覆青材,火種輕下,烈焰焰山!
赤焰雀躍,光耀天地之間;熱浪撲面,更起睏意無邊。
看著鄢坤還是陪著自己火邊煎熬,老者張天撫手說道:“你也先去睡吧。”
鄢坤眨眨疲憊雙眼問道:“那您呢?”
老者張天一笑說道:“我們兩個人總不能都在這繼續苦瞪雙眼吧!怎麼說我也是數百年修真之身,再抗幾天也是好人一個,你可還是一個孩子,一路顛簸已是萬分辛苦,還是去休息一下吧。”
雙眼無神,面顯萬分疲憊,但還是堅定地搖頭說道:“還是您先休息吧,鄢坤白子少年一個,幾分辛苦也是無所謂,您卻是身懷通天聖法的仁教先師,您若是出現一點小問題,那於天下仁教可是大損失。”
少年的幾分倔強中,老者張天一笑說道:“那我就不和你爭了,我先休息一個時辰,然後你便乖乖地給我睡覺去。”
“一個時辰?那太少了吧,……”還有爭辯言語的鄢坤見老者張天已經禪膝而坐,雙目凝神,慈祥一臉,安祥面容,自己也就沒有其他言語了。
呆呆幾眼烈焰之火後,睏意再升中是起身站起,輕動腿腳,深作呼吸,然後是輕身繞火堆而走。
閃爍明光,幻幻眼中,火光閃爍中似有萬千生命歡騰其中。
虛虛而走中,目不他視,人隨意動,心入虛幻之中,心中忽然默唸起老者張天傳授的心法口訣來:
“……,而精血未動,啟心、啟眼、啟虛,幻於明,而虛臨境,意動心隨,先辨,後作達天,搏天光。”
人踏幻步,心取靈方於天外;
心泊虛界,志動惠法於正中!
精決再起心中,心中已無絲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