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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凝吃了一驚,猶疑地站在原處,還是相縈福身,笑道:「多謝公子。」隨後把消凝拉到一旁,壓低聲音:「笨,公子本可以去酒樓取暖,卻偏要出來吹風,你以為為了誰?」
消凝一愣,鼻尖一酸,連忙掩飾似地低下頭挑胭脂水粉。
她們兩個丫頭也是苦出身,十四便進宮,可她們不比新晴可以到處行走,兩個妙齡小姑娘在不熟悉的地方跑,褚琰不放心,便以自己轉轉的名義,帶她們兩個看一下京城的街市。
一炷香時間很快,兩個姑娘誰也沒客氣,挑了一堆喜歡的,這家店選得也有深意,看得出是個不錯的店,與小攤販上粗製濫造的那種東西不同,但也不算很富貴。
兩個宮女若是用太好的東西,招不招人眼紅先不說,估計過不了多久皇后就「體恤會意」給他納妾了。
所以一大堆東西買下來,其實也花不了多少錢,錢袋在相縈身上,相縈自個兒掏錢付了,兩人又笑盈盈地給褚琰道謝。
消凝這會兒膽子大了些,多嘴說了句玩笑話:「奴婢買的胭脂顏色艷,在冬日裡甚是打眼,回去給府裡的姑娘們都用一用,改日公子一眼望去,便覺得這雪天也活潑起來了。」
褚琰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嘴貧。」
話說這廂柳岐回了家,果真又被他爹好生拿鞭子抽了一頓。
柳夫人在床頭給他擦藥,抹著眼淚說:「阿岐,你何必跟你父親犟呢,好不容易你父親允你出門走走,你怎地還要跳湖,你這不是在戳孃的心嘛?」
柳岐把頭悶在被子裡默默掉眼淚,他覺得往日撒撒嬌就能糊弄過去的父親這回一點也不好說話了,任他怎麼求饒都抽滿了二十鞭子。
他因著年幼時柳侯爺便離家戍邊,不像大哥二哥那樣被嚴格要求,一直是被慣著長大,養得細皮嫩肉,哪裡受過這樣的苦,先前打板子的傷還沒好利索,就添了滿身的傷痕,他簡直不想活了。
本以為娘親能安慰自己,誰知娘親翻來覆去就是叫他認命,又跟他說:「阿岐,你若是抗婚,那便是我們全家違抗聖旨,萬一真惹怒了陛下,擼爵發配都是小事,事關一家命運,你且忍耐一回,好好嫁過去吧,算娘求你了。」
果然,別看平時千嬌百寵,在父親和兄長的前途面前,他柳岐什麼也不是!
其實也是柳岐鑽了牛角尖,他母親更怕他為此事丟了命,又覺得侯爺一直說安王恐怕不是等閒之輩,心裡對安王有了些期許,覺得她兒子應該不會過得太差。
柳夫人上完藥,又哄了他一會兒,見兒子怎麼也不肯理人,便無奈地退出去。
柳岐聽見柳夫人在外頭跟誰聊了兩句話,又說「那你就進去陪陪他吧」,沒多久後門便開啟。
來人輕輕喚了一聲「表哥」,跟做賊似地。
柳岐把頭衝著牆那一頭,不讓人看到自己哭得眼睛腫的樣子,但好歹說話了:「你怎麼才回來?」
那人委屈道:「你跟常樂走得太快,我落到最後面,被朱勝有他們堵著揍了一頓,現在身上還疼呢。」
柳岐偷偷看了他一眼,見他果然臉上掛了傷,有點不好意思了:「這、這樣啊……」隨即又想起自己還更委屈呢,立刻抱怨道:「我還傷得更重呢!就為了個安王,我爹一點都不疼我了,今天安王還欺負我,我爹不說看看我有沒有事,非說是我的不對!」
表弟大吃一驚:「你見到安王了?」
這表弟姓裘名自華,關係有些遠,是柳問遠房表妹家的孩子,那表妹家中是商戶,一貫走南闖北,近日在京城安家,把兒子一同帶了過來,因著想沾沾侯府的光,便叫兒子與侯府多走動。
柳家三個兒子一個戍邊,一個又好讀書,只剩下最不中用的幼子能讓他攀著四處玩鬧,柳岐對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