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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期有些緊,柳家上下忙得腳不沾地,柳岐白天被教習嬤嬤折騰,晚上還要被噩夢折騰,不免又一次琢磨起了逃婚的可能性。
也就是琢磨一下,他不敢。
但他又生生想出了另一種過癮的法子——模擬逃婚。
柳岐三天兩頭就要想辦法溜出柳府一次,也不知道他哪來的那麼多的招。
他知道自己逃不出多遠就會被抓回來,但是樂此不疲,因為柳問為了保證他能健健康康地出現在教習嬤嬤面前,這段時間並不敢動手揍他,頂多也就是踹兩下屁股,無傷大臀。
一開始柳問還防著他真逃了,後來發現柳岐溜出去以後就是到外祖、姑舅等各路親戚家串門順便控訴「我爹好狠心」,既不往城外跑也沒有青樓敢留他,就不太緊張了。
於是某一天柳岐終於逮著個機會,一大早偷出了家裡的馬和對牌。
作為武將家的小公子,再嬌氣騎馬也是必備技能,他一路飛奔到城門口,拿著柳侯爺手裡的令牌一現。柳問之前練兵每天都要往返京郊,守門侍衛自然認得這令牌,柳岐只要裝成他二哥說是替他父親辦事就能順利出城。
誰知這回侍衛只看了一眼令牌,就冷漠無情地戳穿:「你是柳三公子吧。」
柳岐:?
「侯爺已經交待過除了他本人,拿侯府令牌出城的人一定是你,讓我們務必攔下,並且他託人畫了幾張你的畫像,每天傳閱十遍不止。」
侍衛長長地吐了口氣:「不容易,終於一睹真人了。」
柳岐:「……」
侍衛沒有為難柳岐,只說讓他趕快回去,但柳岐覺得起這麼早起虧了,就在城門附近騎馬徘徊,在他不知道第幾次「路過」城門時,剛好一匹馬疾馳而來,險些撞上他。
馬的主人及時勒韁,柳岐定睛一看,不禁脫口而出:「你也是逃婚的?」
正準備出城的褚琰:「……」
禍從口出的柳岐:「……」
這些日子甭管柳岐是怎麼憂心忡忡的,反正緊迫的婚期並沒有影響到褚琰分毫。
對他而言,娶不娶誰的並不重要,只要承興帝別天天想著讓他生兒子就行。
他照例每天窩在府裡讀書、看摺子,習武,其他一應事務都不用他操心。這不,眼下正打算去城郊軍營呢,這是父皇開給他的特權。
承興帝對這個兒子的態度可謂是搖擺不定,一會兒覺得他安安心心做他的閒王就好,一會兒又覺得這麼好的天分辱沒了太可惜,所以今天還讓褚琰多多出去浪蕩,明天就又想叫他回來讀書。
最近承興帝又轉了性子,覺得他身體逐漸好了,可以開始真刀實槍地耍一下了,王澈總不敢動真格的,就讓他去守著京郊大營的沛國公那裡找虐。
因為這沛國公正是當今國舅,褚琰的親舅舅靳柯是也 。
可以說,要不是府裡一片大紅色天天戳眼睛,褚琰恐怕都不會想起自己還有個未過門的王妃。
柳岐瑟瑟發抖,試著找補:「不是,我是想出城轉轉,比如找個寺廟燒香拜佛祈福……」
褚琰不禁打斷他:「這道城門出去只有三公里外有個送子觀音廟。」
柳岐:「……」
他硬著頭皮說:「送子觀音……也……行?」
信口雌黃的下場就是落入魔窟,柳岐被褚琰帶出城,一路到了軍營。
王爺下了吩咐,柳岐就不得不跟身後追上來的新晴換了身行頭,假裝褚琰的侍從混了進去,然後就看到一整個早上士兵操練的時候褚琰都舒舒服服地在高臺上喝茶看書下棋。
柳岐就站了一早上。
腿疼,抽筋。
他開始覺得褚琰是故意帶他過來變相罰他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