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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說得入迷,不覺入城這許久了。」楚鬱說完策馬向堂兄而去,低聲道:「三哥,我們要不要進車去?」
楚曄看向前方的車,搖了搖頭,「看父親的意思,或是不能。」
楚姜看著城中風物,乍見街道上諸多人皆看向他們一行,本以為是隊伍龐大有些招眼了,卻聞人群中傳來一道女聲:「那是楚三郎跟楚六郎。」
霎時人聲鼎沸,「何處?三郎在何處?」
「可是長安楚郎?六郎可在?」
「你這婦人不好好賣酒,擠我做什麼?」酒肆外端碗飲酒的一個大漢推開身邊的人,卻又被擠走,只得無奈躲進酒肆,看十數男女爭相走向道中的車隊。
楚姜跟妹妹看著圍過來的人群十分愕然,又感車身停頓之後便不再動彈,忙問道:「哥哥,這是怎麼了?」
「無事。」楚曄強作鎮定,見妹妹要拂簾忙伸手按住,「是城中人見了我們有些喧鬧。」
楚鬱也紅了臉,在馬上囧羞不已,「明璋莫急,片刻便散了。」
然而人群中喧沸聲越來越大,不停有女子的聲音呼喚著楚氏二位郎君,亦有男子要請教文章的。
「月前三郎那篇《春江賦》筆下琳琅,寥寥數字便盡江畔鳥獸草木、雲水山川、風物歌謠,實在風流,三郎,何日再作新賦?」
楚姜在車上看得瞠目結舌,又見不斷有瓜果扔向他們,車中亦飛進幾粒果子來,幸而奴僕圍著他們,否則便有人要拉楚家兩位郎君下馬了。
她又聽到一聲粗獷的男音,「六郎,某打鐵十數年,仍拉不開六石強弓,你在馬上卻能輕易為之,真是天生神力,能否指教某一二?」
楚鬱面色漲紅,欲言又止,讓楚姜跟楚衿看得開懷不已,楚衿捂嘴偷笑,「怎的六哥竟威武至此了?」
便連車中伺候的采采也是竊笑,「三郎與六郎莫不是在金陵惹了什麼風流不成?這倒比昔日潘安、衛階之困了。」
楚姜掩唇,「二位兄長素來姿容不差的,在長安卻從未如此過,想來是金陵人士更愛他們這樣的。」
馬上的楚曄幾次拉韁繩皆不得動,卻看最前方那車毫無動靜,心下無奈,只好向車內道:「再等一刻鐘便好了。」
未料他話音剛落,人群中一個女子便泣訴起來,「三郎,車中是何人?你竟這樣護得緊。」
「是呀,三郎,車中……」
「車中是我家妹妹。」楚曄終於插上了話,笑著看向諸人。
這話又惹了是非,有人高嚷道:「既是三郎的妹妹,容色氣度自也不差,何必緊掩車簾。」
人群便向車中看去,透過皓素錦簾只見幾道身影,紛紛喚要楚小娘子露面。
車中楚姜失笑,手上那幾粒果子被她摩挲著,青皮發亮,笑喚兄長,「三哥六哥,此困不該我們來解呀!」
楚鬱聞她笑聲,再羞窘都得開口了,「諸位,我家兩個妹妹,大的那個自幼體弱,小的那個牙未長齊,此間春寒不減,她們又一路從長安奔波而來,如何得與諸位會晤,望諸位見諒。」
「正是如此。」楚曄縱身下馬擋在車窗前,「他日等我家妹子外出遊玩時,自有相見之機,今日諸位不若先離去,讓我護她們歸家。」
人群中自有不願的,「兩位小娘子歸家便罷,三郎跟六郎久未現身了,何苦急著歸去呢?」
「正是這般,六郎,你此時能否同某談談引弓之法?」
「三郎莫行,某以《春江賦》為本擬了一篇《棲霞賦》,三郎能否賞臉一看?」
喧鬧聲一直傳到前方的車上,兩位族老直撫須大笑,「伯安吶伯安,這一計……哈哈哈,你這一計妙極。」
「不說聖賢書,便是兵法亦未有此詭道,實在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