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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條河流,九牧人稱作“若川”。
看到這裡,一陣孤獨茫然盤上天上心頭:“我又該如何解救他們?”不由想起弟弟:“不知天下現在何方?”一念及此,下意識地將手撐在洞口,好不感獨木難支。這一來,山壁上的冰寒迅速傳遍全身,讓人並不好受。受此冷寒,卻讓他想起幼獸來,黯然嘆息:“就算無力迴天,也該讓它感受些溫暖。”急忙去四周找尋柴火。
天上走了幾里地,雖然尋來不少柴火,可因無道力護體,雙手已是僵硬難以屈伸。正要回轉之時,忽見三個飛龍黑影從遠天逼近,其中一個飛龍上有兩個天魔,正是桀、驁二斥候,另外兩個飛龍上各有一個同樣打扮的天魔,原來是桀、驁二斥候搬來的救兵昏、沉二斥候。四位天魔斥候氣勢洶洶而來,非要找到天上以報仇雪恨。
天上正要設法躲避,忽見三束寒光拔地而起,將飛龍攔了下來。十來個回合過後,四位天魔斥候領略到來人之不俗,極為不甘地掉頭而去。片刻後,三個人影出現在山腳下。天上凝神遠望,只見來人一男兩女,可謂是男俊女靚,儀表非俗。其中一個女的身穿雪白衣服,年紀二十上下,另外一男一女都是一身霜銀打扮,年紀三十出頭。三人確認山腳下再無天魔後,才匆忙去追天魔。天上見到這幕,獨木難支感少了許多,加快步伐,迴轉洞中。
天上回到洞中,幼獸已進氣多出氣少。他正準備點著柴火為幼獸取暖時,忽然手掌傳來異樣——因長時間接觸冰雪,人體在應激下,手掌自會發熱發燙。然則他的雙手雖是通紅,卻是燦然有光,這乃是他體內血極為不同之故。
天上猛然醒悟:“我怎麼忘了這層?”忙拿出天劍,在石地上削出一個一尺方圓的凹坑,再將幼獸放入其中,而後天劍划向手腕,多情之血注滿凹坑,直耀得滿壁輝煌。多情之血果真算得上世間靈藥,天上以血為藥,養愈幼獸之傷。期間,他憂心重重,曾欲出洞巡望,可每每腳步剛動,幼獸早已“呼哧呼哧”著起急來。天上恐生變故,不敢擅離。
兩日過後,幼獸氣息終見平和,傷勢稍有好轉。既有好轉,不免生飢餓之感。天上聞聽它肚中咕咕,忙去尋食物。可剛離洞口,就聽到“嗚嗚”呼喚,幼獸此時儘管還閉著眼,卻能知道,“嗚嗚”之聲正是心中不捨。天上沒奈何,唯有以血間或雪水餵食,悉心全意照顧。
就這樣,天上陪伴幼獸身邊,朝朝暮暮未敢稍離。可哪怕如此,一月後的清晨,小傢伙才終於睜開眼睛。
那天清晨,天上正坐在火堆前取暖,考慮著該如何驅趕天魔、如何補齊天穹之窟。因為思量得入神,他絲毫沒注意到一隻血淋淋的動物也坐在了篝火前,它搭起前爪烤起火來,邊烤邊發出“嗚——嗚——”的享受聲。
聽到“嗚嗚”聲,天上這才發現小傢伙醒來,激動之餘,顧不得它渾身是血,雙手就抱了起來:“你終於醒了。”這一抱,小傢伙身上的血立即染紅天上的手。
小傢伙抬起頭看了看眼前的人,而後鼻子嗅了嗅,轉動起寬廣額頭下的小眼睛四處找尋起來。等它看清自己所在手掌的情形後,大嘴一呲做出了一個常人無法理解的表情,接著不由分說地伸出小舌頭舔舐起血跡來。隨著碩大腦殼一上一下的晃動,讓人忍不住擔心,這嬌小的身軀難以架得住這樣的腦殼;它的尾巴非常非常的短,此刻似動卻又非動,只因仔細去看,才能看得到擺動。這幼獸頭大身小的模樣,又讓人忍不住想,剛才它是否是用腦袋探在地面才磨蹭過來。
或許,小傢伙身上的每一部分單獨來看,都算得上美,可形貌畢竟講究協調,無論單個部分多美,終究需要錯落有致的擺放才顯美麗,顯然,眼前的幼獸是屬於隨意拼湊的那種,再加上它身上已經烘乾的血液,再怎麼看,多少覺得有些不倫不類。
然而,天上卻早疼愛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