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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煉第八術“血盡闌珊”!
鬱城主道力幾盡,眼見蚯蚓纏結來,一邊用“川流不息”加快道力恢復,一邊用水紋劍揮戰蚯蚓身軀,水紋劍是隕石所鑄,那身軀竟似生鐵一般,劍斬不入,但聽“叮叮砰砰”,又見火花亂濺,幾息之間,鬱城主已被逼至戰場邊緣,退無可退。
於是蚯蚓往前一探,身軀同時鑽出毛刺,眼見要纏箍住鬱城主,那蚯蚓卻似被人踩住尾巴,再難前進分毫。
古辛望去一邊,正是原城主擺脫了“汙穢靈堂”、“晦暗荒冢”,使出的“畫地刻木”將蚯蚓架在原地。古辛心神一動,蚯蚓猛地一竄,掙脫“畫地刻木”,原城主早使“李代桃僵”擋在鬱城主身前,鬱城主趁機左躍,蓮步一盈,重回場中央。
青色蚯蚓將“李代桃僵”的李樹箍成碎片,並未嚐到鮮血,忙調轉朝向,朝鬱城主追擊去,原城主便在沿路佈下“茂林修竹”,將其阻住。卻見那蚯蚓頭撞尾甩,就將攔路的綠竹弄斷,原城主瞅準時機,在它又要頭撞之際,化“茂林修竹”為“參差披拂”,蚯蚓可就自投了羅網,原城主再用“古柏森森”,將“參差披拂”懸掛古柏上,縱然蚯蚓身軀似鐵,力大無窮,此時身處騰空羅網,無處借力,所有掙扎,只是在那裡盪鞦韆而已。
觀戰眾人見到此幕,或哈哈大笑:“你看那怪物,你看那怪物……”或交頭稱讚:“原城主真有城主之風,你看他木之力用得嫻熟,隨機應變,幾個小招就將怪物制服……”或疑問不解:“原城主明明被困術法,是如何脫身?”
回到原城主身邊的鬱城主也發出此問,原城主回道:“二術一個是靈堂之象,一個是墳冢之景,不禁讓我緬思父母,因此領悟出木之力‘風木之悲’,才使道心術力隨悲痛之情,一同遙寄天外。”
見原城主和鬱城主竟在那裡閒聊起來,古辛嘴角一抽,很不樂見,左手猛一揮灑,一片血珠飛去青色蚯蚓,那鐵一般的軀殼竟被滲透,隱約可見有紅絲在軀殼下汩汩而動,那蚯蚓便似遭受了萬千刑罰一般,身軀掙扎如下油鍋,面目猙獰似遭碎屍,在樹網中一個勁亂拍亂打,可它上天無路,入地無門,痛苦不能透過痛苦轉移,只能全部承受,忽然,它的首尾如花瓣裂開,就如同兩張“青”盆大口一般猛張猛合,竟然透過這樣的自殘來發洩痛苦,雖然這兩張口沒有發出任何慘叫,可那慘叫似乎人人都能聽見。正是噬屍以蠱第八術“孽至否極”——
此術本是天魔域開棺戮屍、逞威洩憤的一種刑罰,後經前任護法血煞改造,才成為噬屍以蠱第八術。此術施加血蠱於屍身,血蠱侵入屍身後,會如同凌遲一般侵噬五臟六腑,屍身受此刑罰,便會身軀掙扎、面目猙獰,有時也會發出撕心裂肺一般的鬼哭狼嚎,可是屍身如何能動能做出動靜、發出聲音呢?都是血蠱控制屍身使然,目的就是為了將死屍不能言傳身教的痛楚分享出來,以警示活人。此術正是藉助這樣的分享,使所見所聞之人感同身受,似覺自己也身處痛苦當中,最終自身道力看似被這種虛幻的痛苦漸漸吞噬,實則是體內道力掙扎反抗、互相吞噬所致。只是此時古辛術力已被消耗許多,並不想多費術力弄出一具屍身來,只好借用這青色蚯蚓的“屍身”一用,雖然這具身軀不能發出悲嚎,但也足以將痛苦分享給兩位城主。
兩位城主見此慘相,頓受觸動:“這天魔真是惡毒!”共情一生,忽覺道力竟被這看到的痛苦裹挾、繼而為其吞噬!這一次,鬱城主雖有“川流不息”,卻作用忽微,只因女人更善於共情,因此她感受到的痛苦更大,自然道力互相吞噬得更兇。
古辛見到此幕,也對血護法稍生敬佩:“難怪血護法生前常說,折磨一個人的親人朋友,比折磨那個人更有效果。”望向蚯蚓:“再過片刻,就為你報仇!”
原城主一時雖不知道力被吞噬之故,卻也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