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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藏依舊不動。普賢大急,繼續暗道:“師弟,我佛不來,正是不願與仙界輕開戰端。你萬萬不可在此繼續待下去了!”
地藏慢慢地起身,普賢一喜,只當是自己的話起了作用,心中一鬆,看向地藏臉龐。地藏抬起了頭,面龐紅潤,眼神明亮,嘴角還帶著淺淺的笑意。普賢一陣恍惚,如若看到了當年那個小小師弟。
地藏輕輕開口:“什麼是天道?”不等普賢回答,地藏已然轉身走向三絕劍。三把仙劍正插在黃沙之中,毫無光彩。地藏抬手抽起第一把仙劍,說道:“我有我的道要走,這也是我修行的目的。”地藏走到第二把劍前,緩緩抽出並說道:“也許我的道與這天道不符,存有衝突,可如果不堅持己道,那修行還有什麼用呢?”隨著這句話的出口,第三把劍也已經被抽出握在了他的手中。龍戰頓時眉頭緊鎖,捏緊了拳頭。
普賢大驚,喝道:“師弟!你已著相!再是執著,必會淪入魔道!”地藏忽的大笑:“師兄,佛魔只在一線之間,細分之下有何區別?”仙界眾人只當地藏還yù拼命,個個都凝神戒備。卻不想地藏回頭望向天空,悠悠說道:“天帝,如若我能保證這些人永退魔界,不再出現,仙界是否可以放過他們?”地藏指著身後魔界眾人問到。
普賢以為地藏還要衝擊大陣,心中焦急,此刻聽到此話,雖不知他這師弟心中所想,但也總比再起戰端來得好,是故略一沉默,也對天空合十說道:“我佛常說,殺孽太重,有違天和。還請天帝恩准我這愚鈍師弟的請求。”
經過一會兒的沉默,天際緩緩傳出:“好。”
地藏微微一笑,回身走向夜風。經過普賢身邊的時候輕輕說了一句:“謝謝師兄。”普賢心中一酸,神情黯然。
地藏走到夜風身前,說:“以後就在魔界,不要出來了罷。”言語溫暖如chūn,不向要求,更像是個小孩子在撒嬌請求一般。
夜風恍然,忙回禮答道:“大師,我等身後就是封魔之陸魔界的入口,要不是遇到他們,早就回到魔界了。”
地藏笑道:“很好,很好。”第二個“好”字剛一落下,地藏渾身白光大放,很是耀眼。只見他大手一揮,三把仙劍就已飛出,在天際繞行一圈,猛然飛回,衝向地藏。而地藏卻雙手合十,以背對劍!
普賢猛然醒悟,口中大喝:“紅蓮滅生之法?師弟,萬萬不可!”話一出口,身形急驅,yù要抓住三劍。普賢法力高深,較之地藏還要強上許多,空手抓住三絕劍並非難事,可一來三絕劍當時神兵,來勢端得迅猛無比,二來普賢剛聽到地藏的話語,心中正兀自思索,未念及此,是故失了先機。不僅是普賢,就是最近的夜風,一旁的龍戰、龍游、龍月都是驚疑非常,就連天際也傳來一聲嘆息。
“噗!”三把仙劍幾乎同時貫穿地藏後背,劍身深入,又自胸膛穿出。
魔界的那小孩兒還睜著大眼睛,怯生生地站在夜風身後望著地藏,輕輕叫道:“叔叔?”地藏低頭默唸法咒,眼中笑意不減。隨著法咒響起,地藏的身軀越來越白,似透明瞭一般。那即將消失的地藏,雙手一翻,拍向夜風及身後魔界眾人。夜風只覺大力奔湧,無所不至,不由自主地向後退去。此刻的地藏,已然透明,只剩那眼眉的彎曲還在,似乎還在微笑。三把仙劍又落在了地上。
普賢心中大痛,不知所言。忽然間普賢眼中jīng光閃過,面上也是寶相莊嚴,氣息與方才的自己全然不同。此時的普賢一指戳出,指向地藏,緊接著似有什麼東西閃爍著從地藏身上飛出。普賢動作太快,而那閃爍之物亦是飛離迅疾,四周竟無一人看清。那東西飛出之後,繼而消失不見。而普賢又恢復了方才樣子,臉上閃著疑惑的神情。
而當普賢再望向地藏時,卻再也看不到了。方才的地方,只剩下了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