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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往下嚥，使了半天勁終於把魚刺給嚥了下去。
想到自己在謝嘉延的面前那麼狼狽，她就難堪得想哭，偏偏林湛這時候來了一句：「都多大人了，吃魚還能被卡到。」
委屈的情緒在胸口處發酵，顏汐低著頭，也不說話。
姑姑瞪了一眼林湛，「有你這樣的哥哥嗎？怎麼還說風涼話？」
「以後吃羅非魚，沒有刺。」林湛不自然地轉著眼珠，嘀咕了句。
顏汐起身，「我去趟洗手間。」
看到她失落的背影，謝嘉延的心臟就像被小貓撓了下似的。
「我去看看。」他對姑姑微微頷首，說完快步跟上去。
林湛坐下來，看見一個包裝精美的禮盒，不由奇怪地問他老媽這是什麼。
「汐汐買給嘉延的禮物，感謝他幫她補課。」
「嘖，我怎麼覺得汐汐對他有點兒不一般呢？」
姑姑受不了地皺眉，「要我說你的思想就是齷齪，汐汐才多大？她懂什麼。」
林湛無語，他媽還當現在的小女孩是像她那個年代一樣呢。
—
顏汐走進洗手間，默默無聲地開啟水龍頭，一遍又一遍地洗手。她越想越覺得自己丟人，尷尬得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再洗要把手搓掉皮了。」
身後忽然響起一個戲謔的聲音，謝嘉延抽了兩張擦手巾遞給她，「為什麼不高興？」
顏汐用力地把手擦乾，嘟噥道：「這麼大人了還能被魚刺卡到，丟人。」
他被她的話逗笑了，就說小孩怎麼那麼沮喪，原來是覺得尷尬。
小女生就是臉皮薄，在他看來這算什麼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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