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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要尋找新線索,說要幫他抓住兇手。有沒有一種可能,她生於鄉野,常與動物交流,真能聽懂草龜說話?
周煒在一旁“哈!”了一聲,“小夏,你這是做什麼?難道小墨能夠說話?”
夏木繁斜了他一眼:“問問不行?”
周煒嘻嘻一笑:“行,行,怎麼不行?”
顧少歧看向周煒:“你,坐客廳沙發上去!”
他的聲音裡透著少見的嚴厲,嚇得周煒縮了縮脖子,立馬快步離開陽臺,回到客廳,端端正正坐在沙發上。
顧少歧走到夏木繁身旁,與她並肩而立,看著趴在石頭上一動不動的草龜小墨,聲音放得很輕很輕,彷彿害怕聲音大了,會把內心的企盼吹得無影無蹤。
“小墨,如果你知道什麼,就請告訴我。”
只要有一線希望,哪怕聽上去荒謬無比,顧少歧都願意試一試。
在兩道視線的注目中,小墨慢慢將腦袋從龜殼中探了出來。
它的鼻孔微張,靜聽似乎有細小的氣流之音。
“嘶——嘶——”
【媽媽流了好多血。】
【爸爸也是,我好怕!】
【我躲起來了,我很沒用。】
小墨很自責、很羞愧,不敢面對顧少歧。
夏木繁看出了小墨的心思,並沒有催促,而是守在魚缸旁,等著它慢慢平復心情。
顧少歧看她沒有再說話,一時之間不
知道她是真聽得懂草龜說話,還是小孩子心性說著玩玩。
夏木繁一直沒有吭聲,顧少歧一步步後退,一直退到客廳,坐在單人沙發,垂眸看著茶几一角發呆。
周煒緊張地看著顧少歧的側臉,小心翼翼地問:“師父,咱們要不要回去?”
顧少歧沒有說話。
周煒不敢再問,只能繼續呆坐著。
陽臺上的夏木繁卻一直豎起耳朵傾聽著魚缸裡的動靜。
草龜小墨看顧少歧離開,負疚感漸消,再一次恢復話癆本質。
【對了,這姑娘聽得懂我的話。】
【我跟你說,你趕緊去把那個壞人抓起來!】
【他是用鑰匙開的門,走的時候才故意撬壞。】
【他戴口罩,眼角有道三角形的疤。】
在小墨的講述裡,整個案發過程漸漸清晰。
兇手是個年輕人,步履輕盈、步伐間帶著殺伐之氣,戴棒球帽、白色手套,背雙肩揹包,準備充分。
他用鑰匙開門,似貓一般,臥室裡睡覺的夫妻倆根本沒有察覺。
他從容從揹包裡取出兇器,左手拿小錘、右手執匕首,站在客廳中央,輕聲喊了一句:“媽。”
年輕人的聲音壓得很低,乍一聽有點像顧少歧。
聽到這裡,夏木繁頓覺毛骨悚然。
兇手不僅有備而來,他還有顧家鑰匙,他非常清楚顧家有幾口人,他甚至知道顧少歧不在家中。
兇手根本不是隨機選擇、也不是激情殺人,他是精準謀殺!
草龜小墨早就被動靜驚醒,透過魚缸的玻璃傻愣愣地看著那個戴口罩的年輕人。
那幾年謝麗姣正值更年期,晚上睡不沉,經常半夜起來上廁所。從臥室到廁所要經過客廳,為了看得清楚便在客廳矮櫃旁點一盞10瓦的小壁燈,燈光很暗,但卻能在夜晚起到示物的功能。
藉著壁燈的光亮,小墨將這一切看得清清楚楚。
它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但它察覺到了危險。
本能,讓它將自己縮排了龜殼,一動不敢動。
兇手的呼喚,成功喚醒了原本就睡得不沉的謝麗姣。
母子連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