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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想知道，祁灼能忍到什麼時候。

林佑白被簇擁在眾人的中心位置，眾星拱月，他性格溫和乖順，長相也清秀沒有攻擊性，所以人緣一向很好。

有人跟他攀談，便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只是餘光偶爾會朝溫昭那邊瞥過去。

次數多了，身邊的人也便注意到了。

男生拐了拐林佑白的胳膊，悄咪咪地說：「喜歡就去追啊，不要害怕，男未婚女未嫁的。剛好他們感情不是出現問題了嗎？快去趁熱打鐵爭取啊。」

林佑白躲開那人的觸碰，沉默幾秒，禮貌地說：「我不會做那種撬牆角的事，而且學姐和祁學長之間沒什麼問題。」

那男生不相信地「嘖」了一聲，露出一個「你別想糊弄我」的表情，粗聲粗氣地說：「論壇上都傳得沸沸揚揚的，你就別想騙過我了。都說溫學姐移情別戀，你是破壞兩人感情的小白臉了。」

林佑白也知道這些傳言，但這是他和溫昭之間的約定，不方便跟人說。

他又往女生那邊看了一眼，端了些小零食，走了過去。

「昭昭學姐，一起玩吧。」林佑白將零食放到溫昭面前，笑著露出兩顆小虎牙，整個人看起來就很溫馴討喜，「你一個人呆在這裡，等有人進來，都怕是會認為我是不是聯合他們孤立你了。」

溫昭收回思緒，對著林佑白露出一個笑，語氣溫柔，沒有拒絕：「好啊。」

「今天是學弟你的生日，我的確不應該掃興。」她用右手託著腮，左手拿了一顆糖塞進嘴裡，聲音變得含糊：「那等會我去唱個歌吧。」

林佑白笑：「那我很期待。」

溫昭擺手，笑了笑：「其實我唱歌會跑調，你還是不要抱有期待為妙。」

將軟糖咬碎，甜味融化在唇齒之間，充盈了整個口腔，溫昭的情緒高漲了許多。

看著前面的人快要唱完了，她起身走過去。

她在螢幕上滑動了幾下，乾脆點開搜尋框，輸入那首她為數不多聽過的歌名。

等輪到這首歌的時候，旁邊的人將話筒遞給溫昭，一臉的期待。

溫昭坐在高腳椅上，細長的腿自然垂落，前奏響起，她微闔著眼，簌簌垂下的睫毛拓下一片扇形的陰影。

片刻後，隨著伴奏開了口，她音準的確不好，但勝在聲線悅耳動聽。

「最想要看到是你的微笑。」

「在我的眼中你是最好。」

「……」

溫昭試圖將自己融入在這首歌裡，去體會裡面的情緒。

四周突然變得很安靜，只有她清冷散漫的聲音緩緩從話筒裡流出。

中間有一段只有很輕的伴奏聲，沒有歌詞，溫昭垂下眼，突然很想知道祁灼唱這首歌時腦海里想的是什麼。

她兀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沒有注意到其他人。

這時，包廂門「喀吱」一聲被人重重地推開，突兀刺耳。

全部人都轉頭看過去，唯獨溫昭沒有轉頭。

包廂裡的光影錯落，並不明亮。

那個黑色的身影高大挺拔，帶著一身外頭的颯颯寒氣，看起來凜冽又不好接近。

在眾人迥異的目光凝視下，男生走進來。他沒有看其他任何人，一雙點漆黑眸一瞬不瞬地盯著那個背對著他的窈窕身影。

頭頂的光散在祁灼鋒芒畢露的側臉上，腦袋微垂，眉眼耷拉，一雙眼眸藏匿在暗處而晦暗不明，但整個人看起來落寞又難過。

就這樣呆呆地站了幾秒。

不知道是不是積蓄好了勇氣，祁???灼緩慢地邁開步伐，朝溫昭的方向走過去。

像是回到了高三那年。

雖然祁灼已經瘋了一樣努力將成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