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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菲亞?你就這麼答應,沒有考慮···時間······拖延······”安德廖沙生氣地質問她。
哦,是馬爾金先生:“安德廖沙,你認為····我們不能···”
耳朵裡像被塞入緊實的棉花團,逐漸缺失聲音的世界,剩下嗡嗡嘈雜的耳鳴。我仍然習慣性地跟隨他們的口型,一張一合,表情自然地戲劇性,彷彿除了我,其他人都扮演著一場波瀾曲折的悲劇。
我不去管他們的爭執,獨自遊離在窗外的世界。房子的燈光照亮了短短數米的雪地,誰把一捧鑽石灑在那裡,瑩潤奪目的細閃回應著夜空中的繁星,彷彿在廣袤的平原大地,一場雪帶來天幕上的星星,生長出比雪花還要美得窒息的璀璨星河。
寂靜的沉醉被周圍黑暗的危險包圍,潛藏誘惑的陷阱。不平凡的,才是我熟悉的盧布廖夫。
“弗洛夏,我能相信你能照顧好自己的,對嗎?”
“弗洛夏”
“什麼?”我回過神兒,對上安德廖沙溫柔如初的目光,他是送我回房間,然後,他說了什麼嗎?
“嗯。”我肯定地點點頭,這是我能作出最保險的反應。我猜對了,安德廖沙彎彎嘴角,即使他看起來並不如他表現出來一樣自然,但他試圖讓我放鬆一些:
“別擔心,事情沒有糟到不可挽回的地步,在此之前,你要記住你的姓氏是馬爾金,只是馬爾金。”
他一直像這樣,毫無保留地保護我。
我回給他一個巨大的微笑,要把所有牙齒都露出來也相當不容易,嘴角扯得太用力:
“我知道,我是伊弗洛西尼亞·馬爾金,沒關係的,我沒關係的。”希望安德廖沙能明白,我已經開始堅強,有了除了想要活下去,還有不只是躲在家人羽翼之下的慾望。
“晚安,哥哥。”我踏入剛剛亮起的房間,朝安德廖沙輕輕揮手。
“你也是,弗洛夏,有個好夢。”
他留在不斷縮小門縫裡溫暖的笑容,大概是我會做個好夢唯一的原因。
晚安,盧布廖夫的雪天,做個好夢吧。
我合上墨綠色翻毛皮的日記本,快速鑽入蓬鬆的被窩,房間的暖氣燒得剛剛好,不會覺得寒冷,可蜷在被子裡的安全感,毫無疑問,寬敞奢華的房間給不了我。
結果由目的支配,羅曼諾夫也不例外,一定是未知的原因,才導致了目前的處境。
我想,這也是我無法產生過度恐懼的理由,他想要得到,而我不害怕失去。
我只有我自己。
我迷迷糊糊地陷入夢境之前,竟然還覺得輕鬆,有一種走在註定的道路之上的感覺,順著風吹開迷霧,踩著堅硬的臺階,不費力氣地前行······
chapter 54 血統認同
青灰色的光線刺破沉默,空白隨著時間推移被鮮活填滿,嶄新的清晨,不知不覺地降落。
我睡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