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子午冠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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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你說一個瞎子根本沒有“視野範圍”這種東西?
那就必須提一提剛剛故去的弘陽仙長了,他生前曾訪遍閻浮世界、古洞仙山,給自己唯一的弟子製作了一條能助他視物的覆眼白紗。
這白紗一旦覆在眼睛上,就會失去形體,讓使用者看起來和常人無異,極為難得。
如此看重,難怪薛師兄得知自己師父故去,根本不顧自己原本在閉關,也不管什麼心猿了,先把搞師父的仇人殺光、報仇雪恨再說。
……可是,這些來參加祭禮的修道者到底圖薛師兄什麼呢?
她還是不知道。
江晚根據自己已知的資訊猜了半天都沒猜出來,十分後悔自己看小說的時候跳章跳得那麼嚴重,甚至還邊跳章邊嘲笑這破小說怎麼跳那麼多章劇情都能看懂這也太水了吧……
她有些喪氣地塌了塌肩膀,把胸前混元外門的標誌別得更緊、更顯眼了些,只希望萬一實在沒跑掉,薛師兄看得見這外門的標誌,不要把她當做內門弟子一律殺掉。
江晚跳下仙鶴的時候,祭禮還沒開始,門主忽然故去,現在混元內門一片混亂,各方勢力互相角力爭鋒,使得辦事效率極為低下。
哪怕只是參拜一個衣冠冢。
修道者一旦晉升上仙,奪天地造化,侵日月玄機,從此就再也不會因為自身衰老而死亡;然而相對應的,因為體內灌注了天地神氣,一旦身故,滿身修為會立刻迴歸天地之間。
所以上仙是不會有屍體的。
祭禮只是祭拜衣冠冢而已。
祭禮既然還沒開始,江晚決定四處走動走動,留意逃命路徑,待會兒要真打起來了,她能第一時間逃離這個危險的地方。
走到顯聖臺前,看見那裡烏泱泱聚著一大群人,都是未經邀請上門來參加祭禮的散修。
顯聖臺前有兩個修道者起了矛盾,幾個內門弟子試圖勸架,可惜收效甚微。
“淨誠!你不要欺人太甚!”說話的男子腰間別著兩個金輪,面相白淨,柔柔弱弱的,雖然滿臉怒氣,但看著就是個脾性軟和的人。
“我欺人太甚?你這些年做下的一樁樁事情,難道有哪一件對得起我?你明知我六根身劫已破,下一步不是飛昇便是應劫而亡,卻偏偏這時來攔著我?”另一個是腰間纏著貫索的年輕人,眉眼間戾氣極重,神色偏執又癲狂。
“你心猿太盛,我說什麼你都聽不進去的,你修為不夠,和那個姓薛的硬碰硬根本沒有贏面,你又何必去送死呢?”
咦?姓薛的?說的是薛師兄?
來參加弘陽仙長的祭禮,為什麼要和他的弟子薛師兄打架?
江晚還沒反應過來,就見那個被說“修為不夠”的修道者已經惱羞成怒,抽出腰間貫索就和對方打起來了。
這倆人鬥法鬥得昏天暗地,一個用的是腰間貫索,一個用的是日月金輪,攻擊範圍很大,是以眾人都紛紛閃避開去,給他們騰出好大一片空地。
幾位內門弟子也不好再上前,怕被誤傷,無奈地退到一邊,去請留駐內門的上仙來鎮場子。
漸漸的,用金輪的那個修道者力有不逮,要敗下陣來,也不敢停留,轉身想退走。可對手卻不願意放過他,鐵灰色的貫索如同催命的遊蛇一樣,追逐著他的身影,要活生生撕下一塊血肉來。
江晚眼睛都不敢眨,全神貫注地盯著他們,身體微微前傾,這是她第一次看見修道者鬥法,唯恐看得不仔細。
她這些天惡補的都是些基礎術法,能取人性命的殺招一個都沒學,遇見不懷好意的人上去就是白給。
鋼索如願貫穿了對手的肩膀,那使貫索的年輕人雖然戾氣重,但卻並沒有要取對方性命的意思,撕開血淋淋的傷口,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