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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山路太滑,我自己沒站穩,摔了。”遲堯隨意編了個謊。
他以為陸鳴沒有失血昏迷之後的記憶會很好騙,但失算了。
陸鳴沉默幾秒之後又問:“是被那群人打的?還是揹我上山的時候摔的?”
直白得難以回答。
陸鳴的傲氣藏在骨子裡。
無論是初見被拒的那杯酒、射箭場上十有九中的成績、三年內拿下祁氏的手腕……亦或是當年被分手後某些過激行為。這些或許都可以歸結於陸鳴的傲氣。
他無法估計失明對陸鳴的打擊有多大。過剛易折,越是倨傲的人越難以接受殘缺。
置身灰暗已經夠苦了,遲堯不希望山上的經歷再成為陸鳴心底的負擔。
所以他固執地說:“就我自己不小心摔的。”
他握著陸鳴的手,撫摸過臉頰、側頸、鎖骨,最後停在胸口偏左的地方。
“摸到了嗎?聽到了嗎?我的心跳。”
“如果不是你的話,我可能已經死了。”
陸鳴突然抱住了他,想要將他揉入骨血般用力。
遲堯緩緩回抱。
他們像兩塊形態殘缺但扣合完美的拼圖,像獨茫大海中兩片浮萍,像無數流沙中的微不足道的兩粒,像兩尊凡人鑄的神像,在相互癒合中擁抱。
作者有話說:
民意調查問卷2:
寶寶們希望陸鳴失明永久性還是暫時性。(永久性扣1,暫時性扣2)(狗頭保命,頂鍋蓋逃走)
吻
當天晚上陸鳴執意要“檢查”他的身體。
遲堯想歪了,臉紅心跳但義正言辭說:“你後腰的傷還沒好,不能做劇烈運動。”
看過時間又補充一條:“現在已經十一點了,十一點半護士查房,不方便的。”
而後,陸鳴低著頭悶笑起來,邊笑邊伸手把他全身上下摸了一遍。
陸鳴似乎已經逐漸習慣了黑暗,偶爾摸偏還會自己找回來。
仔仔細細從頭髮絲兒到腳趾尖都摸遍,陸鳴笑意早沒了,陰惻惻的咬緊後牙槽不說話。
“怎麼了?”遲堯不明所以,都給摸了怎麼還不高興?
哄人似的伸手揉了把陸鳴腦袋,他又從床頭櫃抽了張溼巾給陸鳴擦手。
陸鳴表情還是不好,板著臉反抓住他的左手,力道略重,想說什麼但最後又收了回去,幾秒後才默默道:“明天我想出去轉轉。”
遲堯很驚喜。
前些日子他提起康復治療和外面陸鳴總是很反感,要不是冷臉做自己的事,要不就是捂著耳朵明確表示拒絕,他似乎想把自己困在這一方天地裡直到老死,今日竟不知緣由地開竅了。
“可以出去轉轉,但明天不行。醫生說過要再等一週,等你傷口不容易撕裂了進行戶外。”
“哦,那聽你的。”陸鳴沒太大反應,從遲堯手腕一點點摸到紗布包裹的小臂,輕輕搭著,又說:“我想跟你一起睡。”
遲堯震驚,趕忙拒絕:“!!不行!我睡姿不好,萬一給你傷口弄崩線。”
“你撒謊,你明明睡姿很好。”陸鳴嘀咕,一點也不害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