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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遲，疼的撕心裂肺，疼的鮮血淋漓。可這些卻和賀知書所承受的毫無可比之處，針不紮在自己身上不會知道到底有多疼。
&ldo;不治…也很難受。&rdo;艾子瑜咬緊牙搖頭，忍的是眼淚。
&ldo;你陪我爬山的時候，二狗陪我在西湖散步的時候，小貓打著呼嚕窩在我懷裡的時候，我都沒有難受過。&rdo;賀知書鬆鬆的擁了擁艾子瑜：&ldo;你最後再讓讓我。&rdo;
&ldo;不行…&rdo;艾子瑜潰不成軍，苟延殘喘。
&ldo;你能逼我去醫院，能逼我化療？能逼我吃藥？能看著我不拔了管子？你就非要看我不得好死？&rdo;這話重了些，已經不似平常賀知書能吐出來的字。傷人。
賀知書這輩子也不過就任性兩回，第一次任性失了父母丟了家，第二次任性放棄了自己。
&ldo;我愛你。&rdo;艾子瑜把頭埋進賀知書頸項間。
賀知書能感覺到有溫熱的液體灼燒著脖頸的面板，連著自己的心都疼起來。
&ldo;如果有下輩子，我當個女孩兒，一定只等你。&rdo;賀知書開始哄人了。
艾子瑜不抬頭，小動物一樣吭哧著喘氣，弱弱道：&ldo;你是個男人我也要。&rdo;
賀知書嘆氣：&ldo;兩個男人在一起，太苦了。&rdo;
艾子瑜把賀知書摟進懷裡躺在床上：&ldo;下輩子我給你當媳婦，給你做家務養孩子。&rdo;他閉上燈，任眼淚橫流，內心清楚失去已成必然。
賀知書任艾子瑜擁了一夜。
第二天艾子瑜起的早，他看著賀知書消瘦的側臉，心頭滯澀，匆匆狼狽而逃，生平第一次恨自己的無能為力。
艾子瑜坐在客廳走神，自己都不知道思緒飄在哪裡，在想能帶賀知書待哪兒玩，想怎麼讓他…在最後的日子快快樂樂。艾子瑜捂著頭仰躺在沙發上，心疼如絞。
突然門口有響動，急躁又不耐的動作，艾子瑜起身去看，正好看到艾子謙開啟門進來。
艾子謙穿一身黑色的商業版黑西服，頭髮一絲不苟的被髮膠往後梳，高挺鼻樑上細金絲邊框的平光眼鏡折射出冷冷的光。這男人薄唇抿出個很冷淡的弧度，竟然是平常氣急了的表情。
&ldo;哥？你怎麼來了？也不打個電話我去接你。&rdo;艾子瑜湊過去，冷不丁卻被狠狠甩了個耳光。
&ldo;你他媽長能耐了？&rdo;艾子謙還不覺得解氣。他疼弟弟的時候是真寶貝，生氣起來也和艾子瑜他爸一樣，下的去手。
艾子瑜懵了，別說反抗，躲都沒有：&ldo;哥，我怎麼了？&rdo;
&ldo;你前幾天帶走那人是誰？&rdo;艾子謙冷冷道。
艾子瑜不知道怎麼了，他哥明明是知道他幹了什麼，也一直是縱然包庇的：&ldo;我喜歡的人啊。&rdo;
&ldo;我是不是該誇誇你？你眼光真好！生生把蔣文旭心頭肉都鉤走了！找不到你，那男人瘋狗一樣咬著我不放，你知道我這兩天損失了多少錢嗎？！&rdo;
艾子瑜終於也有了火氣：&ldo;你他媽當初和我說蔣文旭到處找情人玩，我看他是碰瓷訛上你了！&rdo;
艾子謙性格比艾子瑜更強勢，聲音猛地拔了個度：&ldo;我說什麼你信什麼？我才和他合作多久？我上哪知道他家裡藏個人寶貝的像個眼珠子？！你個敗家玩意兒，我就是把你慣的！&rdo;
艾子瑜皺眉：&ldo;你小點聲，他睡眠不好，會被吵醒。&rdo;
艾子謙被火上澆油：&ld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