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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回王爺的話，蓉兒是負責蘭福晉房裡掃灑的事務，是最有機會接觸到的。而前些時候落水的盼兒，也是負責這一塊的。除此，便只有我與環珮。&rdo;玉秀想了想，仔細地回答著。

除卻蓉兒以外，其他的人進來的機會實在是很少。

想要得手，自然也是有些難度的。

&ldo;最近還有什麼人來過北苑嗎？&rdo;四爺又繼續追問道：&ldo;所有來過的，都告訴爺！&rdo;

四爺這是，不想放過任何一個有嫌疑的人了。

&ldo;耿格格與李側福晉都曾經來過。&rdo;玉秀道：&ldo;除此，再無其他。屋子外伺候著的那些人，幾乎都是沒有機會進來的。&rdo;

耿格格，四爺暫時也沒想過是不是要懷疑她。倒是李側福晉，好端端地過來，讓人覺得有幾分古怪。

明明，就是平日裡素無來往的兩個人。

&ldo;蓉兒呢？帶上來吧！&rdo;四爺暫時理不清頭緒，便只能問一問那個有可能下手的蓉兒了。

約莫小半刻鐘的工夫，蓉兒才被帶了過來。

蓉兒的雙手仍是被束腹住的。不過，嘴裡塞著的布條倒是讓小太監給拿出來了。

直到蓉兒被帶到四爺面前的時候，蓉兒似乎才意識到等待著自己的是什麼。

蓉兒被兩個太監一前一後地領著，就到了偏房的門口。

門被推開，耀眼的燭光恍惚間讓蓉兒也覺得有幾分不適應。

待看清楚北苑裡的兩個大丫鬟玉秀和環珮都跪在地上的時候，蓉兒的心裡也開始打鼓。

蓉兒瞧了一眼上首的人，慌慌張張地就跪下說道：&ldo;奴婢見過王爺！王爺吉祥！&rdo;

這幾個字說得極為顫抖，險些就要嚇得沒了聲。

到底是沒見過大場面的。這會兒能夠認出坐在上首的男子是四爺，已經極為不容易了。

&ldo;你可知道，側福晉的香爐裡被人發現摻入了麝香？&rdo;四爺懶得與蓉兒周旋，索性就直截了當地說了出口。

蓉兒一愣，只覺得腦子裡一片空白？

香爐？什麼香爐？是焚香的香爐嗎？

麝香？麝香又是什麼？

邊上的蘇培盛瞧見蓉兒有些迷濛的樣子，才開口道：&ldo;麝香，是令人滑胎的好東西。側福晉用麝香，可是有好幾日了。&rdo;

蓉兒的心頭猛地一沉，才知道今日這架勢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

原來，是自己起了嫌疑。

&ldo;奴婢…奴婢剛剛到屋子裡伺候沒多久。香爐，奴婢是實實在在沒有碰過的。至於裡面為何會被摻入麝香，奴婢也是不知啊！&rdo;蓉兒說著，不住地就磕著頭。

這磕頭的聲音極為響亮，倒是像極了自己受了莫大的冤屈一般。

&ldo;她在屋子裡伺候，時間有多長了？&rdo;四爺偏過頭，就問玉秀。

&ldo;約莫也有十來日了。&rdo;玉秀回答著，也看了一眼蓉兒。

這問題的關鍵到底出在了哪裡，她其實也是不知道的。

&ldo;宣章太醫。&rdo;四爺還是覺得千頭萬緒，才決定叫章太醫過來問一問。

章太醫這夜，是被四爺安排著住在前院裡的。

而等到章太醫從前院過來的時候，已經是一刻鐘以後了。

章太醫跟著蘇順順過來，瞧見這三堂會審的架勢，自然是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ldo;蘭福晉被發現沾染了麝香，大概有多長時日了？&rdo;四爺吩咐著章太醫坐下，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