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第2/6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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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發抖。”
“嗯。”
“要繼續嗎?”
“嗯。”但她問:“可不可以把晚禮服脫了?”
溫澤念說:“不可以。”
穿禮服和全妝的溫澤念看上去更顯強勢。她那嚴絲合縫的完美面具在反覆提醒你如何拋開了一切,在她手下沉淪。
然後她微微眯著眼,好似冷眼旁觀著這一切。只有眼尾邊近乎病態的一抹緋色,不經意將她心底的躁湧瀉了底。
孟寧攥著她皓腕小聲呼痛,她暫且停下,問:“要繼續嗎?”
她自己喘息也不穩,可好似很冷靜的俯身看著孟寧。
孟寧點頭。
溫澤念看似給了她很多選擇,其實從她摘下溫澤念髮間的那枚小夾開始,她就已經沒有選擇。
做過美夢的人哪捨得迴歸現實。只有綺夢似的溫澤念,來滿足她的慾壑難填。
作為一名海灘救生員,孟寧無數次提醒過其他人:“呼吸,記得呼吸。”
而這時溫澤念撫弄著她的額髮,在她下意識的屏息間提醒:“呼吸,孟寧,記得呼吸。”
溫澤念是帶著酒意的,結束後幫孟寧清理完,跌入孟寧旁邊柔軟的鵝絨大床上,綻開的裙襬令她看上去像朵墨色的花。
臉色的緋色褪了些,變成一層淡淡的霧縈在鬢間,然後就一直沒再消褪,始終盤桓在那裡。
她揚起一隻手臂搭在額上,闔著雙眸,呼吸微微發沉。
孟寧瞥一眼她這樣的情態,說:“辛苦了。”
她沒睜眼,闔著眸子笑了聲:“孟寧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孟寧是真不知道該說什麼。
她經驗欠奉,連相關的小電影都沒看過。
大概她沉默,溫澤念轉過身來,壓著自己一條蜷曲的手臂枕著鵝絨枕,全身唯一不規整的地方大概是一頭散落的烏髮。
方才她俯身下來吻,髮絲掃過來,癢癢的。
還有她的肩。
一道齒印,透著淡淡血痕,在一片雪肌上像某種異化的妝點,美得令人心驚。
剛
才孟寧要求她繼續,可痛是真的痛,她說:“你可以咬我。”
送上自己柔潤的肩頭,孟寧咬下去。
那樣的情形下大概很難控制力道,她傷孟寧,孟寧也傷她。極致的歡愉大概總伴著永恆的痛楚。
溫澤念自己卻不以為意,瞧了孟寧一會兒,孟寧仰躺著望向天花板。她一隻手搭上孟寧的纖腰:“困麼?”
孟寧點點頭。
溫澤念說:“那我們多少睡一會兒。”
孟寧根本不知那時是幾點,臥室窗外的天是一片瑰瑋的深紫,好像夜還長,夢也長,清晨那般遙遙。但那也有可能是那絳紫的窗幔作祟,映得天色都改換。
畢竟在這裡一切都太像綺夢,時間和空間的界限都模糊。
溫澤念懶著調子說:“關燈。”
倒是她的聲音有一些啞。
床頭的燈應聲熄滅,只剩窗外皎皎的月與星。孟寧當然知道這是c酒店的聲控系統,可被溫澤念那樣的聲調說來,讓人一念恍然的相信她當真會魔法。
在她的境域裡,她是唯一的造夢師,風花雨露信手拈來,一切只為她想要營造的夢境服務。
孟寧不知道真正沉淪進她夢境的人該如何脫身,那樣對比現在,現實會蒼白的叫人難過。
她搭在自己腰際的手帶著柔和的溫度,像是對剛才一番激烈的安撫,可分明她冷著面孔皺眉的模樣那般迷人,叫人甘願放棄抵抗,做她虔誠的信徒。
孟寧闔上眼,聽她帶著酒意的呼吸越來越沉。
然後輕輕挪開她的手,停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