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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半睜著眼睛看。
上頭寫了兩個字。
抱歉。
——許殿
字型蒼勁有力，龍飛鳳舞，孟瑩看了好一會兒，像是沒看懂，又像是看懂了。一秒後，她把卡片，隨手扔進了垃圾桶裡，隨後站起身，摸出房間，去倒水喝。
天色微亮，飛機抵達京都，黑色賓士停在接機口，助理見狀，小跑過去，開啟了車門，許殿彎腰坐了進去，接過助理遞來的平板，直接翻閱，鏡片裡的眼眸帶著少許的疲憊，但眉宇間仍帶著一些凌厲。
車子無聲開入車流，助理姓江，叫江譯，他手機滴了一下，恰是微信，點開了看，看到了摧殘的玫瑰花。
他愣了愣，遲疑了下，喊道：「許總。」
「嗯。」
男人嗓音低懶。
江譯又頓了頓，道：「你送的玫瑰花全被踩爛了，據可靠訊息稱，是孟小姐踩的……」
翻檔案的手一頓，許殿挪開平板，放在一旁，身子往後靠，閉上眼睛，「然後呢？」
「然後，沒然後了。」
這時，微信又響了。
江譯點開來看，看完了對方發來的話，頓了幾下，他因很早就跟著許殿做事，所以對許家跟其餘幾大世家的交情大約知道，現下這事情跟許殿正在追求的那位孟小姐又有點關係，孟小姐他是知道的，許殿找她當女朋友那會兒，全公司只有他知道，身為下屬，對於上司的感情問題，他都是看一眼忘一眼的，不敢多記。
「昨日，楊彤姐嘲諷了孟小姐，說她當替身沒當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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