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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恆筠嘆口氣:「喻書諾。」
「欸,微在。」沒等喻恆筠一句話,她又趕不及般道:「皇上您過得可真謂是神仙般的日子啊,佳人在側,香玉滿懷,可惜臣忠心耿耿,卻也只落得個「君王不早朝」啊!」
這是在責怪他在上面遲遲不出來,讓人在樓下一陣好等。
喻恆筠倒也不推脫:「是我的責任。」
承認但不補償,喻書諾哼哼:「你欠我一次嗷……對了,什麼時候把人帶回家?你那句「我的命都屬於他」可都還記著呢。」
喻書諾都這樣問了,肯定是家裡人讓她探口風,在這事上喻恆筠毫不吝嗇他的回答:「等他恢復完把事情掃個尾。」
「說好了啊。」喻書諾挑眉,轉眼又賊兮兮問:「所以哥,你和宣哥怎麼成的,難道我真是媒婆?」
喻恆筠不留情面戳穿她的幻想:「與你無關。」
喻書諾又哼哼:「我看就宣哥好脾氣受得了你,更別說什麼都不幫忙在這兒當甩手掌櫃。」
覷著人臉色,她又嘴賤:「看你這脾氣,遲早兩人有天鬧掰。」
喻恆筠重重一個爆慄往她腦袋上賞,瞥她一眼無聲離開客廳到廚房幫忙去了。
快開飯時喻書諾也遁到廚房去幫忙端菜拿碗筷,在她笑鬧終三人相處和諧得如渾然天成。
簡單一頓家常飯後,喻書諾摸著肚子大肆誇獎傅擇宣的手藝,還留戀著要和宣哥多待一會兒,被喻恆筠攆著開車送回了家。
和倆兄妹的相處讓傅擇宣心裡暖融融的,兩人走後乍一空下來竟落了孤寂。
捧著熱水站在窗邊,心裡感覺仍未散去,傅擇宣留戀著不願把這種感覺忘了。想著,他行動力極強,哼著曲調翻出紙筆開始勾畫。
喻恆筠回來時就見人背著光碟坐在地毯上,面對沙發哼斷續的旋律,甚至沒察覺他的接近,全神貫注在紙上劃下新的旋律。
第一次夜裡回家,遠望有一盞暖燈繫著他和家,喻恆筠噙著笑著上前,摟住單薄的身影,埋首到傅擇宣的頸窩。
傅擇宣的動作頓住,腳趾蜷了下,全身因熟悉的氣息暖了起來。
他什麼也沒說,在靜淌的時間裡安心候著喻恆筠的話語。
傅擇宣還以為他會說什麼,等來的卻是一句「怎麼不去琴房寫」。
當然他是不知道有琴房這回事的,在他表現出疑惑的時候,喻恆筠拉著他起身,把紙筆揣好,把人領去琴房。
房門開啟,燈應聲而開。小小的房間裡藏著無數音樂人夢想般的存在,精緻得和喻恆筠家裡其他布設格格不入。
「匆忙收拾出來的。」喻恆筠很是隨意地道來,實際上他為了佈置這個音樂室花費了可不止「匆忙」這點心思。
傅擇宣也不會相信,光是收集裡面的樂器就需要花費不少代價。
他沒說感謝,只走到幾把大提琴前回頭問:「要聽嗎?」
喻恆筠搖搖頭,把手上的曲譜和筆放上鋼琴架:「聽你譜曲。」
傅擇宣直直盯他一會兒,走到鋼琴邊後又偏頭看他:「你也會的。」
喻恆筠笑:「時間有的是。」
他對自己似乎總是不吝於表達情感,傅擇宣想,回想起印象裡喻恆筠和別人相處的樣子,斷然是沒這樣豐富的表情的。
因為思考的方向不對,手下的曲調也完全變了味,傅擇宣停下,轉頭和靠牆注視這邊的男人對上視線,怔然被其中柔和又攝住。
他一直看著自己嗎?思考間喻恆筠上前來,揉揉他的頭髮詢問:「就好了?還是累了?」
搖搖頭,傅擇宣看了眼曲譜,仰頭問:「聽起來有什麼感受?」
「感受?」喻恆筠淡了笑,壞心眼湊上來:「又是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