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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無不勝,只能說全力以赴,至死方休。”
袁紫煙嘆息一聲,道:“將軍,你的豪勇之氣似也激起我的殺機了!想想一條活蹦鮮跳的人命,死於我術法利刃之下,心中總是不忍啊!”
宇文成都笑了,心中的惶惑盡除。他急急道:“國師只要制服強敵,這殺戮的事就不用勞動國師,由我們擔當起來就是。”
袁紫煙神色肅然的道:“除了李淳風之外,至少還有兩位精通術法的高人,可能和我們正面衝突。我無法預知勝負?也可能對你們保護不周……”
宇文成都忙介面道:“國師不用多慮,他們都是死士,成都訓練他們,教的都是赴死取敵的信念,義無反顧。”
袁紫煙點點頭道:“就這樣決定了,好好的去休息一夜,明日會唔李淳風時,我曾逼他在和戰之間作一抉擇,他如不肯就範,我們就直搗黃龍,放手一戰!”
李淳風如約而來。
長袍大袖,滿面春風。
身後跟著兩個護駕高手。
左首一人面如藍靛,發似硃砂,虎熊腰,有著一種威猛逼人的氣勢,腰中掛著兩柄短斧,系以精鋼鏈子,繞在臀上。
顯然在那一對短斧上必有特殊的造詣,一眼之下,即可看出是一員善戰的虎將。只是他緊繃著一張臉,圓睜著一對眼,一副六親不認的氣勢,好像隨時都可能出手揍人的樣子。
右首一人看上去就文明多了,白麵無發,年不過二十四五,腰懸長劍,但精華內蘊,兩面太陽穴高高突起,分明是一位精習劍術的內家高手。
袁紫煙早已坐在桌方首位,等候客人。
對方既然來了三人,蕭雨、田當也就恢復了本來面目。
蕭雨佩長劍。
田當掛雙刀。
宇文成都的紅色腰帶中也暗藏了鑌鐵軟刀。
袁紫煙未帶兵刃。
巧兒捧著上方寶劍。
蓮兒卻捧著一個竹製的籃子。
籃子里居然插了很多花,有菊、有梅,也有冬天不開的蘭荷、桃、杏和牡丹。雖然說不上融百花於一籃之中,但花色繁多,四季的花色全有了。
這是臘冬季節呀!
除了應時的冬梅之外,秋菊已殘,其他的花色還是掙扎在風雪下的枯枝,連嫩芽也未發出,哪裡會有綻放出花朵呢?
只此一樁,已表現出了奪天地造化的術法。
不知是誠心表現敬重,還是故意爭取袁紫煙的好感?宇文成都沒有坐,帶著田當、蕭雨並肩兒站在袁紫煙的身後。
李淳風也未帶兵刃,但手中卻執著一柄拂塵,塵絲很長,足足有兩尺以上,不似馬尾,也不是鋼絲、鐵線,不知是何物作成?
袁紫煙欠身迎客。
她緩緩的道:“先生請坐!”
袁紫煙目光盯在拂塵的垂絲上。
這就使得李淳風有點尷尬了。
他本想替袁紫煙引見一下,也只好忍下去。
李淳風的目光很快被那個花籃子吸引住了。
他發覺了籃中不但盛放了四季花色,而且還在不停的成長茁壯。一株桃樹居籃之中,不但開花,還在快速地長高。
可真是邪氣得厲害呀!
一個小小的竹籃中竟然蘊藏了化育萬物的生機。
“李先生!”袁紫煙的聲音是嬌脆動聽的,但語氣卻不是很友善,道:“我要見見那位撥動天機的人。俠以武犯禁,道以術罪天,是不可原宥的惡行,他們應該受到朝廷王法懲處,先生以為然否?”
一開口就充滿了火藥氣息,斬斷了商量的餘地,咄咄逼人。
李淳風微微一笑,道:“擾亂了天時節令,聚四季花卉於一籃,是不是也干犯了天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