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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來服侍我的不是嗎?”他的口氣就像只爆怒的野獸。
“是的,但不是做這種事。”
“那是你說的,要我說的才算。”
成謹幾乎可以說是毫不憐香惜玉的,讓她實在不能不懷疑,他怎麼會是那個溫文爾雅的成謹?
但是另一方面,他的味道、他的體溫、他的氣息,卻又在在與她記憶中的一切吻合。
他確實是成謹。
趙瑟初不由得哭了,“成謹,求求你……”
“我的名字是你叫的——”
成謹的身體忽然僵住了一會兒,接著他便滾離她的身邊,趙瑟初可以聽見從他齒縫間傳出痛苦的嘶嘶聲。
“你怎麼了?”她擔心的把手搭在他身上。
“滾開!”
成謹毫不猶豫的把她一腳踹到床下,接著凡他伸手可觸及的東西均被一一掃落。
成謹抓起鑲了貝殼的圓椅,往門口一扔,差點把衝進來的兩名身材魁梧的侍衛砸個正著。
或許他們早就料到了,所以輕鬆閃過,然後護著她奪門而出,身後的成謹發出負傷的猛獸般的狂嘯。
趙瑟初驚魂未甫的站在屋外的院子,楓葉還在隨風悠然飄落,涓絲瀑布的水仍舊自在潺潺灑落,只有成謹的房間陰暗得有如地獄般,不時傳出他駭人心魂的嘶吼。
難怪太福晉雖然關切,但卻過門不入。
難怪納蘭明月曾痴迷,但卻寧可放棄親近他的機會。
“趙姑娘,現在你應該很明白,成謹貝勒是什麼情況。”馬佳氏說。
“不,我不明白。”趙瑟初難過的說:“你能不能告訴我,他為什麼會這樣?”
“許多人都認為,他可能是因為傷了腦子,瘋了。”
“他沒有瘋。”趙瑟初立即說:“我能感覺得出來,他不是瘋,他只是很痛苦。”
馬佳氏不發一言的望著她半晌,一副想透視她的靈魂的樣子。最後她說:“其實沒有人能確定他究竟是得了什麼怪病,總之他昏迷醒來後,除了失去記憶外,還常常鬧頭痛。一痛起來就會像剛才那樣,整個人都失去了自制。”
“大夫……”
“連宮中的大醫都來為他診斷,都說可能是腦子裡的淤血所造成。”
房中又再度傳來成謹痛苦的吼聲,趙瑟初閉上眼睛,默默為他心疼。當她再睜開眼,眼裡已含著淚水,“可以醫得好嗎?”
馬佳氏淡淡的說:“大夫吩咐了藥方,主要是化淤的作用。可是貝勒爺脾氣愈來愈壞,常常把藥打翻。”
這個時候,那兩個身材魁梧的侍衛從房中走出來,向馬佳氏打了個手勢。
馬佳氏嘆了口氣,“那兩個侍衛是為了保護貝勒爺,防止他做出傷害自己的事。現在他已經痛昏過去了,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照顧他?”
趙瑟初毫不猶豫的點頭,甚至還領先一步走。
太監們已經把厚重的窗幔拉開,屋裡只有成謹沉重的呼吸和他靜靜躺在床上的身影,散亂的髮絲被汗水和灰塵糾纏在他憔悴的臉上。
他瘦了,而且蒼白。
趙瑟初靠近床沿,明明就是當日那個溫柔得令人心折的英俊男人,為什麼會被折騰成這樣?
太監們端來溫熱的清水,準備要幫他清洗和換上乾淨的衣服。
趙瑟初有些矜持,但她忍住羞赧留下來,只想為他盡點力。
馬佳氏端來藥湯,趁他昏迷不醒,強把藥灌進他的口中,見他如此狼狽和脆弱,趙瑟初於心不忍,“嬤嬤,難道一定要這樣?”
馬佳氏就事論事的說:“他自己根本不肯吃藥,而如果他完全不用藥的話,那……”
“會怎樣?”
“就算將來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