炒作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品書網www.vodt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畫兒需要拿到外頭找人修補,重新裝裱,老爺子捨不得掏錢,都是用他的錢墊上的,但是末了兒他沒張嘴跟錢家的人要過一分錢,甚至為老爺子搞收藏展覽,出畫冊的錢也是他掏的。他似乎無所求,只是為了完成老爺子的夙願。這一點,馮爺的跟包兒,也是助手董德茂心裡最清楚。錢老爺子的幾個子女也不能不暗自佩服馮爺。當然,就連錢大江雖然一直對馮爺耿耿於懷,但也說不出他一個“不”字。
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畫蟲兒 第陸章(3)
那麼這幅齊白石的畫兒究竟是怎麼到了韓默手裡呢?錢大江琢磨了幾天,也解不開這個扣兒。常言道:“話怕三頭對面兒,事怕挖根掘蔓兒。”他思來想去,琢磨著要想知道這裡有什麼典故,必須得找韓默本人,但韓默不可能跟他說實話。錢大江活動了心眼兒,繞開韓默,找他舅舅吳繁樹。
吳繁樹對錢大江一直挺崇拜,聽錢大江說他外甥手裡有一幅齊白石的畫兒,有點兒驚訝。
“他會有齊白石的畫兒?不會吧?”吳繁樹將信將疑地問道。
錢大江笑了笑說:“怎麼不會?他帶著畫兒找我量活,我已經給他看過了,是齊白石的真跡。”錢大江當然不會對老吳明說那幅畫兒是他們家的藏品。
“真的嗎?這小子從哪兒搞到這麼大名頭的畫兒?他怎麼不告訴我呢。”吳繁樹納著悶兒問道。
錢大江笑道:“是呀,我也納這個悶兒。你回頭問問他,這幅畫兒的出處。”
“怎麼?難道您想收這幅畫兒?”老吳十分警覺地問道。
“哈哈,收它?你知道我向來只搞鑑賞,不搞收藏。”
“那您為什麼想探底兒呢?”
“我的一個朋友有一幅齊白石的《 葫蘆 》,跟韓默手裡的這幅很相像,我想弄清楚這裡頭的關係。”錢大江隨口編了個瞎話。
“這麼說您認為,韓默手裡的這幅齊白石的畫兒有疑點是嗎?”
“那倒不是,我只是想弄清楚韓默的這幅畫兒的出處,再對我朋友手裡的畫兒做進一步的判斷。”
吳繁樹點了點頭,說道:“嗯,我明白您的意思了。您放心吧,我這個外甥做人還是很誠實的,他不會對我掖著藏著。我弄清楚怎麼回事兒,就會告訴您。”
老吳不會想到錢大江對這幅畫兒動了別的心眼兒,他轉過天打電話,把韓默約到家裡,開門見山地問他手裡是不是剛收進一幅齊白石的畫兒。韓默對舅舅不敢不說實話。老吳接著又問他這幅畫兒是從誰手裡收上來?韓默也如實相告,是從“泥鰍”手裡收上來的,十六平尺的大寫意,他開價兒一百五十萬,最後給了他一百二十萬。
韓默還把“泥鰍”講的故事重複了一遍:“是齊白石送給他爸爸的,這叫傳承有序吧。”
“嗯,一百二十萬買到一幅十六平尺的齊白石的畫兒,有眼光!”老吳對韓默誇了一番。轉過天,又讓韓默把畫兒拿過來,他品了品,覺得這幅畫兒買得值。當然,他很快就把這幅畫兒的出處告訴了錢大江。
錢大江的腦子又不失閒了,他反覆咂摸著“泥鰍”講的故事,覺得這其中必有詐,明明是錢家的藏畫兒,“泥鰍”幹嗎要編出這個典故呢?他認識“泥鰍”,直接跟他過話,肯定從猴嘴裡掏不出核桃來。正好錢大江的媳婦賀婉茹跟“泥鰍”的丈母孃原來住一個院,錢大江拐了個彎兒,讓婉茹動員老太太出馬,採用激將法,從“泥鰍”嘴裡探聽到這幅畫兒是從小湄的丈夫張建國手裡買的。
轉了幾個圈兒,終於水落石出。錢大江沒有白動腦子,到底弄清了這幅畫兒的來龍去脈。既然這幅畫兒是從小湄手裡出去的,那麼它肯定是當年老爺子揹著他單給小湄的。以老爺子的心計,他絕對不會只給小湄這一幅。想到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