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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遊絲,“霜兒很乖,為,為什麼?”
鄭老爺扭過頭去,躲開了女兒的眼睛:“為了你哥哥,你不死他就得死。兒啊,莫怪爹爹。”
“我不想死,爹,我還沒嫁人,我,不想,死。”話音未落,鄭璇霜已撲通倒地。不一會兒,在那具失去生命的美麗身體下綻開了一朵美麗的血花。
我第一次為鄭璇霜感到難過,不管她在家裡怎麼受寵,不管鄭璇輝做過什麼,她爹爹考慮的永遠都是怎麼保護兒子。女人,始終只是隨時可以犧牲的女人。她可以欺負柳玉,因為柳玉是個低賤的小婢。但她忘了,她也只是一個女人。
生命太脆弱了,但偏偏有個人就喜歡玩弄生命。
“好了,這下你們滿意了吧?”才一會工夫,鄭老爺就變成了一個老態龍鍾的老人,聲音蒼老無力。
絳月淡淡地一笑:“鄭老爺,你還忘了一個人。”
“誰?”鄭老爺的臉更加蒼白了。
“你說呢?”絳月笑得更加放肆。
鄭老爺呆了一會兒,長嘆一口氣,將頭扭向了正對著妹妹屍體發呆的鄭璇輝:“璇輝你聽著,切莫不可報仇,也不可查讓人查為父的事情,這是為父的報應。”他溫柔地看了鄭璇霜的屍體一眼,嘴角浮起了一絲微笑,“霜兒,為父來陪你了。”說罷,他手舉寶劍往脖子上一抹,血濺七步。
“爹啊——”鄭璇輝撲過去放聲痛哭起來。
濃烈的血腥味盪漾在整個院子裡,將這個院子變成了煉獄。我再也忍不住,扶著柱子哇哇大吐起來。
“您殺夠了嗎?”毒鬼討好似的問屋頂上的人,“現在該離開風城了吧?”
絳月輕蔑地看了他一眼:“胡言亂語,鄭家父女是自絕的,跟本座無關。可你們卻殺了本座兩個人。而且本座相信,如果有機會,你們會殺得更多。”
毒鬼笑得滿臉諂媚:“刀劍無眼,刀劍無眼,莫怪,莫怪。”
絳月冷哼一聲,突然朝我飛了過來:“帶上人,走。”
級別不同就是不一樣,孟書的輕功只讓我有坐拖拉機的感覺。而絳月飛得又高又快,我嚇得緊緊摟著他的腰,將頭紮在他的懷裡,感覺像坐雲霄飛車。
一會兒,絳月將我放了下來。我環顧了一下四周,發現我已經被他帶到了荒郊野外。隨後,其他幾人也落了下來,將兩具屍體放在地上。司清被高空飛行一嚇,已經有點恍恍惚惚的了。
絳月看了看司清,輕笑一聲:“流觴,下來。”
流觴聽話地飛到絳月身邊,低聲唱諾:“爺。”
忽然一陣輕風颳過,再看時流觴已捂著臉跌倒在地,她的身旁正是死不瞑目的畫梅。
“混蛋——”司清大吼一聲,面目猙獰地朝絳月撲了過去。緊接著他沒有任何懸念的撞上了大樹,像洩了氣的皮球一樣滑落到地上。
我嚇了一跳,趕緊跑過去檢視他的傷勢。只見他緊緊地咬著嘴唇吸著冷氣,眉毛擰成了一團,看樣子是痛極了,還好沒有什麼大傷。
“爺,求您饒了她,是屬下的錯。”另一個護花使者比較聰明,在絳月面前懂得用膝蓋說話。
絳月沒有理恆舟,而是對流觴冷冷地說道:“流觴,你別以為本座不知道你左拖右拖,就是為了多和花神醫多糾纏一會兒。你可知,你這一遲疑,給本座添了多大的麻煩,還害死了吹雪畫梅。”
已經在地上癱成一堆的司清聽到這番話立刻精神地半坐了起來,反之跪在地上的恆舟緊緊地捏著拳頭,身上的氣息越發冰冷。
流觴趕緊跪下,低頭說道:“流觴知錯。”
“那好,花神醫交給你。”說完絳月轉身朝黑暗中走去,“其他人將吹雪畫梅葬了。”
“是,爺。”恆舟擔心地朝流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