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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落座,還沒等上茶,貴妃便迫不及待開口道:「怎地妹妹之前從來不說你作得一手好畫?若不是今日恰好遇見,我便要錯過妹妹這樣一位妙人了!」
當初雲梧剛進府時和貴妃有些齟齬,這幾年下來二人一直都是點頭之交,雲梧怎麼也沒想到自己竟然因為一幅畫而被貴妃看中,她苦笑道:「娘娘抬舉了,我詩詞文章一竅不通,哪裡是妙人,俗人還差不多,怎麼敢在娘娘面前丟人現眼。」
「不用通詩文,你這一手書畫便已經讓人敬仰了。」貴妃認真道:「皇后娘娘善書,我瞧著剛剛畫上的題字,你也不差,更別提畫中意境技巧,非多年浸染不得。」
別人真心實意誇讚,雲梧也不能不識好歹,只得謙虛道:「娘娘實在過獎了,我不過是閒來無事亂塗一氣,當不得娘娘如此誇讚。」
貴妃若有所思地瞧著雲梧,語出驚人,「皇上說你性子悶,我瞧著可不像。」
她眼睛剔透清亮,看得雲梧笑容一僵,雲梧乾笑,「娘娘有所不知,皇上積威甚重,我這個不爭氣的在駕前總是緊張,應對不夠得體,皇上覺得我性子悶也是理所應當之事。」
貴妃眯起了眼,瞧著她不說話,顯然是一個字都不信。雲梧頭疼,正想著要說什麼圓過去,貴妃卻沒再多過探究,「罷了,你有你的道理。我都能瞧出來,皇后娘娘也不會瞧不出,既然她不說,我也不會多嘴。」
雲梧一愣,心中一鬆一緊,還沒品出箇中滋味,又聽貴妃問道:「那我以後可能來找你賞畫?我自學作畫也有一段時間了,可總是覺得差點什麼,不知能不能得你幾句指點?」
雲梧下意識想躲麻煩,可人家剛答應了幫自己瞞過皇帝,她不好拒絕,只得應下,「指點什麼的談不上,若是娘娘不嫌棄,我定掃榻相迎。」
往好處想,貴妃性子不壞,如今一看應該也不難相處,多個朋友也不錯。
貴妃得償所願,滿意點頭,「那我以後便多來叨擾你了。」
她說到做到,還真就成了雲梧這兒的常客。貴妃想要學畫,雲梧也沒有敷衍的意思,雖然她不算是什麼大家,和真正的古人比國畫也有些不自量力,但她上輩子靠這個吃飯,又是站在巨人肩膀上,總有些新東西可以教給貴妃。
一段時日下來,貴妃愈發親近雲梧,恨不得將她引為知己,後來回了紫禁城,乾脆從鍾粹宮搬到了翊坤宮後頭的儲秀宮,只因冬天來找雲梧的時候能快點進屋少受些凍。雲梧哭笑不得,赤子之心難得,她漸漸心中放下戒備,倒是對貴妃真心結交起來。
不提這頭雲梧和貴妃突飛猛進的閨蜜情,且說被降位送回宮的鄂常在,當日便被送到了永和宮的偏殿,身邊只跟了小環一個宮女,小環身上的兩個包袱便是鄂常在現在的所有家當了。小環到現在也沒反應過來,自家主子怎麼一瞬間就從炙手可熱的皇上新寵淪落成如今這個境地,看見鄂常在心若死灰的模樣,小環想要勸慰卻不知如何開口:「主子……」
「你下去吧,」好一會兒,小環才聽到了鄂常在的回話,「我想靜一靜。」
小環抿了抿唇,「那您歇息一會兒,奴婢先去歸置東西。」時間緊迫,內務府來不及好好佈置,身邊人手又不夠,小環只得親力親為,自己將裡外收拾一番。
小環在一邊忙活,鄂常在只一言不發地呆呆坐著出神。回到宮裡的時間已經不早,天色很快暗了下來,小環將燈點亮,走到鄂常在跟前小心翼翼道:「主子今兒勞累了一天,不如早些安置吧,奴婢去打水來伺候您洗漱。」
鄂常在盯著燃燒的燭火,並沒說話,只點了點頭,小環鬆了口氣,悄悄退下。
等小環離開,屋裡鄂常在只剩一人。環顧四周,屋裡的佈置不說比不得翊坤宮後殿,連未出閣時的閨房都比這兒亮堂,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