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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他的動作幅度並不大,顯然不是要真的掙開——綵衣娛親便是如此了,永璟無奈地想,男子漢總是要承受更多的……
雲梧忍俊不禁,「好了,外頭的傳言你埋在心裡,就當沒聽到,知道沒有?」
既然皇額娘心裡有數,永璟就不擔心了,他點頭應下,「兒子記得了。」
永璟一個孩子都能注意到的事情,乾隆自然也聽得到了這樣的風言風語。他皺起眉,皇后居然有這樣的想法?
可純惠皇貴妃薨逝不入帝陵之時,皇后對自己的剖白,又想到這些年皇后對幾個孩子的放縱,乾隆摩挲了一下手上的扳指,他不願相信皇后別有所圖。
他正想叫人仔細查問傳言是從何而起,便聽吳書來面色惶急地來報,「主子爺,五阿哥今日剛出府門便暈倒了,太醫說情況怕是不好!」
得知永琪生病的訊息,乾隆親自來到永琪府上探望。此時永琪正昏睡著,乾隆叫來診治的幾位太醫,沉聲問道:「究竟是怎麼回事?緣何五阿哥會突然病得這樣嚴重?」
帝王語氣中暗含的雷霆之怒讓眾人戰戰兢兢,終是其中有一人站了出來,跪地對乾隆道:「回皇上的話,五阿哥所得之症名為『附骨疽』,據《醫宗金鑒》所述,體虛之人或因露臥著風,或因冷浴乘涼,以致寒邪乘虛入裡,遂成此疾,早些年聖祖第十三子怡祥親王便得過此症。」
「雖然難以醫治,但此症調治可愈,微臣奉皇后娘娘之命,為五阿哥診治,然而五阿哥之前的兩位太醫並不認同微臣的看法,導致五阿哥不能全然信任微臣,再則五阿哥事務繁忙,並不能安心養病,故而才致使病症發展至今。」
乾隆眯著眼打量了一下說話的人,「等等,你是早先跟在邵院使身邊的小徒弟?」
太醫恭謹回道:「皇上好眼力,家師正是上任院使邵正文邵太醫,微臣姓慄,單名一個堅字。」
「倒是和你師傅一樣的臭脾氣。」乾隆想起什麼,不快地哼了一聲,「照你的說法,五阿哥的病症,是由虛損所致?」
「正是,」慄堅答道,「若起病時便據實奏聞,便可早為防範調治。」
乾隆聞言,不由火冒三丈,「既然如此,為何太醫不早些來報?」
他眼神冰冷地看向早先負責五阿哥脈案的張如璠與宋國瑞兩位太醫,二人早已汗出如漿,只跪地伏身不敢答話。
慄堅卻依舊是遊刃有餘的模樣,他餘光瞟了一眼身旁兩位太醫,輕飄飄地道:「附骨疽起病時,病人只覺寒熱往來,如同感冒風邪,許是兩位太醫以為五阿哥得的只是普通風寒罷。」
如此說來,永琪的病症竟是被庸醫耽擱了?乾隆咬牙切齒,壓下心頭怒火,「來人,張如璠與宋國瑞診治不力,不早早將虛損緣由詳診具奏,以致貽誤五阿哥病情,將此二人交由內務府大臣治罪!」
兩個太醫都沒來得及喊冤,便被人拖了下去,乾隆轉向慄堅問道:「五阿哥的病症,朕交給你來負責,必須要讓五阿哥恢復康健,聽到沒有?」
「皇上恕罪,微臣無能,怕是無法跟皇上保證,」慄堅卻是不應,伏地磕頭道,「早先微臣為五阿哥醫治之時,便要求五阿哥臥床休養,萬萬不可勞累,然而五阿哥不遵醫囑,依舊時時在外奔波——恕微臣直言,哪怕華佗在世,也醫治不了五阿哥這般病人。」
乾隆被他的耿直氣得牙癢,「朕會下旨讓五阿哥閉門養病,如此可行?」
沒想到慄堅還是不應,「微臣無能,五阿哥的病症耽擱已久,如今雙腿已是筋骨疼痛,難以屈伸,哪怕五阿哥自此配合養病,微臣依舊沒有十成把握,還請皇上另請高明!」
他還真是不怕朕將他拖出去砍了!乾隆恨得不行,然而想起他師傅邵太醫的高明之處,還是將嘴邊的話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