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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一邊輕輕搖曳著自己杯中的酒,一邊想各自的心事,或者迎向伸過來的酒杯,也不管對方是誰,輕輕的碰一下,然後狠狠的咂上一大口。
飯館裡其他幾個吃飯的人似乎早就看慣了這樣的場景,投過來幾次目光,然後互相對視的笑笑,再搖搖頭,繼續吃自己的飯。也有幾個也同樣喝酒的客人竟也應和著大家的歌聲,舉了手中的酒杯,聽這一桌人唱歌,然後也和自己的同桌碰起杯來,大口大口的喝著。
最終,想不起來到底是誰張羅的,這場酒局終究還是散了場。
大家都乾了杯中的酒,又相互握手,有的甚至相互擁抱,各自說著一些豪邁的話,彼此都說著“謝謝”或是“保重”,然後各自囑咐著才散了席。
王建偉也喝了些酒,感覺暈暈乎乎的,老大劉志成更是喝了不少,頭都有些抬不起來了,起身時明顯搖晃得厲害,卻又拿了自己的酒杯,再倒滿了一杯啤酒,挨個的和飯館裡的每個客人去碰杯,客人們也都很高興的應著,劉志成則一遍又一遍的說著“謝謝”,最後見都碰過了杯,就站在飯店中央,然後雙手舉了杯,底氣十足的說了聲“謝謝大夥兒!!”,之後一飲而盡。
飯店老闆趕緊跑過來接了杯子,和王建偉、小虎一起扶了劉志成,囑咐著“慢點兒、慢點兒~~~”,飯店裡的眾食客、酒客也紛紛擺手致意。
王建偉和小虎就扶著醉成泥般的劉志成往回走,剛到“自家”門口,就看見李長青半弓著身子,手扶著牆,“哇哇”的在牆角那邊吐得不成樣子。
扶了倆人進屋,各自給餵了些溫水,怕倆人再吐了,就用臉盆接了些水,放在炕邊上,王建偉和李虎倆人彼此對了對眼神,都疲憊的長出了口氣。
“三哥,你工作找得怎麼樣了?”小虎忽然問道。
“剛收了兩條簡訊,都讓明天去面試”王建偉答道。
“你這總算是要修成正果了吧?!”小虎笑呵呵的調侃道。
“誰知道呢……這幾個面試再不行,我就得灰溜溜的回老家了”王建偉忽然有些悵然若失。
……
“三哥,我還想再喝點兒酒”
“剛才沒喝夠?”
“就是想喝點,你陪我喝口唄?!”
“……行~~~”
……
這一夜,似乎註定是一個醉酒之夜。
有的被自己灌醉了,面對不情願卻沒得選擇的事,既然很難冷靜理智的接受,那倒是不如麻痺著自己去醉一場,希望醒來後,這件沒得選擇的事,早已經開始了……
有的是被別人感染著灌醉了自己,面對著自己雖然暫時沒有到來,卻感覺總有一天會到來的同樣的離別,自己又能做些什麼呢?親人不在身邊的陌生城市,工作的不如意帶來的壓抑,朋友分離的不捨,一個人打拼的苦楚,加上看不到前程的迷茫……當然,如果你認為這些因此灌醉自己的人是逃避的話,你就錯了,他們是在紀念和鞭策,紀念自己漂泊和奮鬥的生活,鞭策自己時刻努力的做最好的自己,並勇敢的準備著,勇敢的迎接著——總有一天會來到的——離別……
當然,還有的是純粹的買醉,或者也有紀念和鞭策的成分吧,就像現在的小虎和王建偉,倆人每人拎著一瓶啤酒,各自把毯子圈起來倚在窗臺,一口一口的喝著。
寂靜的房間裡,不時的傳來王建偉因為喝了啤酒而發出的咯咯的打嗝聲;劉志成沉醉後睡覺的“呼哈呼哈”聲;李長青時斷時續,或是呢喃、或是含糊的‘叫罵’聲;還間或著——傳來李虎輕吟的歌聲:
“
這城市,滿地的紙屑,風一刮,像你的嫵媚,
我經過的那一間鞋店,卻買不到你愛的那雙鞋,
黃燈了,人被趕過街,我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