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眯眯的。
可和氣了。
魏玄成沉默許久,悄無聲息,後撤半步。
曲翰修吃了口點心,看著這些年輕人,道:「老夫知道,你們對這陳鼎業,
實在是不知道該要如何評斷,尋常帝王,一生大體可稱為昏君,明君,暴君,庸君。」
「如陳鼎業這樣,年少勇武,壯年昏庸,死前十年卻又英明神斷,慨然有英武勇烈之氣,堪稱陳國三百年前,最為不遜色陳武帝氣概的模樣,諡號就難以取了。
「有聽晏沉夫子說,此人給自己取諡號曰【厲】。』
晏代清的神色微頓。
知他父親無事之後,晏代清的心情是當真舒緩許多的。
舒緩到了什麼程度,就連文清羽先生回來的幾次玩笑,他都神清氣爽,並不放在心上,也沒有飽以老拳,毆打之,這般情況,堪稱難得至極。
此刻晏沉在前方,輔助秦王收復其餘的名士。
晏代清道:「那就曰一一陳厲皇?」
曲翰修撫須,道:「殺戮無辜曰厲,他的壯年登基之時,多少昏庸,配得上這個號,但是之後卻終究露出豪雄之氣,所以,對於此等人,怕是要以雙字諡。」
「一個字,怕是難以概括這一生。」
曲翰修寫了幾個字,道:「彰義掩過曰堅;追補前過曰剛;死而志成曰靈;
追補前過曰密,這幾個,和那一個厲字聯絡起來,倒也算是能顯露此人早年荒唐,以及後期豪壯。」
房子喬略微思考,道:「倒是公允。」
「只是,不知道該用什麼字更為恰當。」
「堅厲帝,剛厲帝,靈厲帝?」
「哪一個似乎都不錯,哪一個卻又似乎是差一點韻味-—」
曲翰修撫須,正要開口,做出自己的選擇的時候,聽得了輕輕的,手指敲擊桌子的聲音,這聲音恰到好處,將眾人的注意力牽引過去。
溫和的文清羽先生微笑道:「鼎字,如何?」
「追改前過曰鼎,卻又和其名號相契合,反倒如平諡。」
曲翰修呆滯。
嗯???
這個字,這個字,怎麼似乎比起自己選的都合適?
等等,這小子,對於禮法很有研究?
曲翰修滿眼的狐疑和古怪。
可是,他既修持禮法,又學習縱橫之術,還懂得兵法大勢,學得這麼雜,可這小子到底圖什麼?
學習禮法,又不入禮部,能做什麼?
這三個的共同點·—
該死,這三個學派根本就沒有共同點啊。
兵家,縱橫家,儒家禮學派。
能有什麼?
用兵器保護自己,用嘴巴保護自己,用天下的禮法保護自己?開玩笑——--怎麼會有人學這麼多,就為了能夠全方位從大勢,勢力,輿論上保護自己?
嗯?等等—·
要是真的有呢?
曲翰修腦子蹦出一個念頭來。
這個八十來歲的大儒看著那邊溫潤無害的名士,臉上的表情一點一點凝固了兵家大勢適應亂世,看得到何處安全;縱橫之術能讓他於各方勢力之間來回馳騁,禮法則可讓他在禮數和律例之間找到空隙,遊刃有餘地生活,做出任何事情都可以符合禮法,保全自身··
除此之外,還有三重天的武功,一手實戰劍術,超複合型七十二類麻沸散,
堪比麒麟的麻沸散抗藥性,以及足以一個人放翻整個天策府名將組合的恐怖酒量,堪比奔馬的輕功,一身貼身軟甲。
原本曲翰修這八十多歲的大儒,也是風裡來雨裡去,在這天底下闖蕩出來了,赤帝一朝,那種混亂的官場環境他都見識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