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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榻狹長,阿英在季正則暖烘烘的懷璧裡,眼皮越來越緊。
赤色的殘陽落到地上火一樣的連成一片,颶風劇劇呼嘯耳畔,有人在耳邊喊:&ldo;大哥!哥!&rdo;
至極遠處有人應:&ldo;阿英!阿英你慢點!&rdo;
整個世界混沌流轉,漏了一般下起了大雨,馬蹄聲又遠及近,阿英費力的睜開眼皮,一個紅衣少年颯爽立於馬上,朗聲笑著,&ldo;阿英!&rdo;
紅衣少年的臉上留出道道血痕,整個世界下起了腥紅血雨,少年的衣服竟是鮮血染就。
&ldo;阿英!阿英!&rdo;嘶吼的聲音,在血渦中震動層層波紋。
黑霧翻騰從馬蹄開始裹挾,逐漸染上少年紅色衣擺,一路蜿蜒而上,世界由紅轉黑,黑霧盤旋從天而下,骨節分明的手在黑霧裡掙扎,大開著像他抓來,馬上少年嘴裡仍舊不停的念著
:&ldo;阿英,阿英。&rdo;
天地將要混成黑色之前,一道驚雷炸響,那少年離他越來越近,忽地一道紫色閃裂天空,淹沒得只剩下半張臉的竟和他長的一模一樣。
月光被窗欞割裂成碎片散落一地,身旁的男人熟睡著,阿英抹了把被汗濕透的額頭,輕緩挪動著自己的身子,怕擾了身邊人的香夢。
過去就像是隔著個濕沉沉大幕,時而壓著他喘不過氣,時而就快要摸到一根粗繩,好像他一拉那些曾經就能呼嘯而來。
銷立的身影在書院的小路上慢走,影子被扯的老長,阿英忍不住看向星空,滿天的星多的像是撒了筐豆子。
他的從前到底是什麼樣的。
他到底是什麼人,他從哪裡來,如果真的像季正則所說他是書香世家,能流落到這,想必那個家也已經風吹雲散,大廈已傾。
如果真的是書香世家,那一身的武藝是怎麼回事。五指張開阿英的手蓋在月亮上,曲了曲手指想抓,卻不住自己能抓住些什麼。
腳懸浮萍之上,無根無依,一陣冷風吹過,阿英籠緊了身上的衣裳,山青色的外袍真是季正則常穿的那件。
寒月映殊影,阿英摩挲著衣襟無聲的笑了。
倏地一聲極輕的瓦簷碎裂之聲響起,阿英本能的縮排陰影裡,幾個鬼魅黑影從四面八方聚集到何暢的院子附近。
黑影中間圍著一個從未見過的書生,距離太遠聽不真切,幾個呼吸之間那人隨手一揮,人影隨之散去。
半晌之後,阿英斂息輕輕的落在何暢的院子裡,找了隱秘處藏了起來,直到望舒退去金烏升起也沒見院裡有其他動靜。
迷迷濛蒙之間季正則感覺懷裡鑽進來一個大冰塊,他緊摟著人,涓涓的熱流瞬間暖了阿英每一寸,低啞的嗓音響在頭頂:&ldo;去哪了,這麼涼。&rdo;
&ldo;去淨房了,&rdo;阿英把頭埋在溫暖的頸窩裡,整個人投進了這個懷抱。
季正則使了個力,阿英整個身子都抱在他的上邊:&ldo;再睡會。&rdo;
晨起正是蓬勃的時候,自以為是的小手慢慢的往下滑,到關鍵處被人一把抓住,季正則悶聲笑著:&ldo;別亂動,就這麼睡。&rdo;
阿英頂了頂胡茬,&ldo;那……&rdo;
&ldo;不用管,那天不這樣,&rdo;季正則頂了頂。
乾燥的溫暖驅散整夜的寒氣,阿英輕輕的哼了一聲:&ldo;嗯。&rdo;
早飯的桌上少了一人,許佑安終於不用在搭著桌角吃飯,他看了一眼對面的何暢,丹鳳眼撇的一眼讓他心花怒放,許佑安咳了下道:&ldo;阿正,你夫郎呢。&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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