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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參戰麼?
蘇子蕁的心裡漸有隱憂,他是西領的將軍,大哥更是西領邵氏軟衛的第一戰將,西領與凰鳳交戰之時,大哥與他,定是要回守西領,防禦女軍敵態。
屆時,他與女人,該作何自處?
思緒凌亂,似入夜打飛的飄零花瓣,帶著一股悽迷低淺的哀怨,茫然無重所處,如昭月一般清漣。
“王爺,求求您救救陌風王夫,候兒求求王爺了。”
蘇子園外一聲喊破嗓子的嘶啞呼救,打斷了冷雨寒自我負疚的哭泣,侵擾了蘇子蕁不安遐想的腦海愁思。
“子蕁?門外在喊什麼?扶本王出去瞧瞧。”
抓著蘇子蕁的胳膊,冷雨寒撐著難受的身子想要起身下塌。
“好。”
天色漸亮,露雨初濃。
蘇子蕁揭開雲窗望眼樓外灰暗的天色,取來絨衣給冷雨寒披上阻擋晨露的溼氣,抱著冷雨寒走下照曦樓。
樓下,蓮茉穿好衣服等候在外。
“蓮茉,大清早的安排這一出苦肉計,是給本王夫看的?”
說話的人是蘇子蕁,如此精明的戲碼,瞞得過女人卻是瞞不過他的。
“回子蕁王夫話,陌風王夫自醒來就不肯接受醫治,亦不肯開屋見人。所以,蓮茉斗膽,允了陌風王夫的貼身小侍等在蘇子園外。蓮茉自知驚擾了王爺與子蕁王夫,這就去藍管院那裡領二十棍杖。”
跪地伏首,蓮茉說話的態度不卑不亢,讓蘇子蕁多少有些另眼相瞧。
“王爺,搶人都搶到家了?”
視線轉回懷裡的女人身上,蘇子蕁不覺抱得緊了,女人身邊的小侍都有自主把別的男人引來蘇子園不讓女人留在他身邊的主意,此般這樣,怎能讓他安穩的放她離去?
“子蕁,陌風傷及身感,非常人之所能忍,本王前去看看,行麼?”
照曦樓的夜晚,是屬於蘇子蕁的。
冷雨寒守著規矩不願強求,窩在蘇子蕁的懷裡,以女人之姿懇求商量,沒有以王爺身份命令。
他讓她去,她便去;他若傷心不讓她去,她便不去。
守護一個人最根本的,是要先學會尊重那個人的選擇,不懂得尊重,根本就沒有去守護的資格。
“罷了。蓮茉,你起來吧。王爺都未曾開口,我哪來責罰你的道理。”
打人不打臉,蓮茉的主子是懷裡的女人。
蘇子蕁沒有扭擰到棄女人的尊威身份於不顧的份上。
“多謝子蕁王夫不罰之恩。”
蓮茉朝著蘇子蕁很大聲的磕了個響頭,起身站到冷雨寒的身側。
“蓮茉,帶路煙苒閣。”
被人割去了舌頭?
蘇子蕁也很想去拜訪下那個全身載滿蓮香,從不與他們交往的如仙男子。
從蘇子園到煙苒閣的路不算遠,冷雨寒在半夢半醒間窩在蘇子蕁的懷中,心底,填了無限淒涼。
推開煙苒閣的硃紅院門,院裡還是一如先前的青草依依,蓮香滿室,還是那漾出白暈的柔和月光,卻在不經意間,瀰漫了空氣中所漂浮起來的血色,腥鮮膩口。
煙苒閣外,跪著十來名婢子、小侍,都是臨時從其它院子裡調過來的。因苒陌風不肯吃藥,不肯讓任何人進屋,所以無一例外的,婢子、小侍們全都跪在外面候著。
“子蕁,放本王下來。還有,幫本王把門開啟。”
門栓緊扣,一看就是從屋內反鎖上的。
冷雨寒離開蘇子蕁的懷抱,朝著蘇子蕁指了指屋門上的扣環。
“子蕁還能當王爺的鎖匠?”
話說的很是刻薄,蘇子蕁揚袖照著門扇揮起功法深厚的一掌,震開了門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