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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雲亭主僕顯然對此地甚為熟悉,一路走來都十分悠哉順暢。
行至最西側時,見前面不遠處的一座禪院門前站著幾名帶刀護衛。
雲亭耳駐足看了看,轉頭問聽風,&ldo;陸家來人了?&rdo;
聽風頷首答道:&ldo;是啊,少爺您忘了,今日普雲大師雲遊回來,陸家長房大公子來找大師治病的。&rdo;
雲亭點點頭,輕輕嗯了一聲,又看了看那邊,便打算離開。
他與陸家大房一向沒什麼交情,若是陸錚在這兒,進去打聲招呼還行,可大房那位鄭郡君,還是算了吧。
打定主意要走,雲亭便不再停留,而是加快腳步轉身離開。
誰知剛走沒幾步,便迎頭碰上一年輕男子。
那男子一身黑色勁裝,身量堂堂,一頭墨發整齊的束在腦後,面若刀削,目若寒星,使人不敢與其對視。
他全身上下除了腰間的鞶帶上打著一枚黑金帶扣,再無其他配飾,端的是英姿颯爽、卓爾不群。
&ldo;陸錚,原來你也在這啊!&rdo;雲亭面上一喜,隨即伸手敲了陸錚肩膀一下。
顯而易見,二人應該是極為熟悉的。
&ldo;文兄。&rdo;陸錚見對面之人是雲亭,眸中寒芒褪去,但也只是頷首示意了一下,算作回應。
誰知雲亭聽見他的回應,當即下意識地左右看了看。
見兩旁皆無旁人,雲亭才暗暗鬆了口氣,嘖了一聲,又狠敲了陸錚一下。
&ldo;你這小子,都說了叫我雲亭兄便是,你怎麼又忘了!&rdo;
陸錚不解的皺了皺眉,&ldo;不過一個稱呼而已,文兄怎麼如此在意?你從前倒不像這般拘泥糾結之人?況且去歲你生辰的時候,不是你自己說的,不許我們稱呼你的表字,說顯不出你虛長一歲的優勢麼?&rdo;
雲亭被陸錚的話堵得一愣,半天找不出話來反駁解釋。
對呀,如何反駁?怎麼解釋?
這小子說的話都是自己從前說的啊!
去歲生辰之時,一眾知交好友同桌宴飲,自己是說過不許他們再以表字稱呼,可現如今,他又反悔了呀!
不對,什麼反悔,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怎可輕言反悔!
他不過是,沒能及時在某位好友面前表露真實身份,如今怕乍然被旁人戳破,會影響他與友人之間的情誼罷了。
朋友相交,貴在真誠。
可他與那位友人結識之時,正是不便道明真身的時候,待漸漸熟悉之後,屢次想要開口解釋,卻都猶豫了。
最後一拖再拖,便拖到了今日,將自己拖進瞭如此兩難的境地。
如今說與不說,只怕友人都會有想法。
便是友人大度寬和,明著不說,心中總歸也會有些不舒服的。
而這恰恰,是他最不願見到的,他並不想,因為這件事而影響了彼此間的情誼。
罷了罷了,還是找一日,將這件事情如實相告了吧,自己坦白,總比被旁人忽然戳穿了要好……
大不了,豁出去些面子,任那人處罰便是。
想通了之後,雲亭,應該說文韜,即文國公嫡長孫,當今文皇后之嫡親外甥便不再糾結。
而是爽朗一笑,對陸錚道:&ldo;你回來已有幾日了,什麼時候得空,出來喝一杯?大傢伙可都念叨你多時了,我們知道你忙,可這回是太子殿下做東,你總得賣殿下個面子吧!&rdo;
想到幾位好友,陸錚心中一暖,眼底露出幾分笑意,頷首應道:&ldo;這幾日我都有空,若殿下定好了時間,我定欣然赴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