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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溢此前並未聽說過攬月班,也不知道攬月班的班主和領班是什麼人。
今天他初次見到領班呂平,就坦誠吐露了己方留在州城的目的,絲毫不像最初對待齊臻鏢行的人那樣保密。
熊暴石是個直性子,也很信任他,自然不會質疑他的這個做法。
他也還沒有找機會對熊暴石解釋他交淺言深的原因。
深受他敬重的俞舟堂管事張原聯合齊臻鏢行的羅管事和鏢客朱舸對他設下圈套,想讓他撞一次南牆、放棄追隨劉筠、離開容州。但他遭受打擊後卻做出了相反的選擇。他選擇違背原叔的意願,留在州城,來到攬月班求助。他清楚,這個選擇將導致他和原叔、和俞舟堂分道揚鑣。
經歷過昨夜的失手,他已經不敢託大。他若想成功盜取文卷,援手必不可少。而他唯一可能得到的援手只有攬月班。
因此,他才會直接對呂平吐露出實情,並提出了合作。
在他看來,救秦湘湘脫困和盜取甲字九號文卷一樣困難,如果雙方協力,必然能夠增加成事的機會,呂平沒有理由拒絕他。
但是他錯了。
呂平委婉表示了異議。
“谷大人今日來攬月班查問案情,並沒有急於了案、糊里糊塗將我們班主坐成死罪的意思。俞兄弟也說,昨夜你們抵擋了刺客以後,應該是這位谷大人保護了班主活到天明。我想,官府應該不會放縱潛入府衙行刺的狂徒,我們攬月班現在最好不要貿然行動,免得把事情辦砸了。”
呂平的計劃確實如俞溢設想的那樣,是追查刺客的來歷和去向。
他也曾提醒過小荷不要只顧著對付容老二而錯失目標,但此時卻沒有對俞溢坦白。
原因很簡單。
如果俞溢只認識王妧,那麼事情會好辦很多。但呂平親耳聽到的事實卻是:俞溢和劉筠相識在先。
呂平可以猜測,是由於劉筠的請託,王妧才會轉頭請秦湘湘去俞舟堂打聽俞溢的下落。
他是王府侍衛出身,對於靖南王的義子和靖南王的兒女們相互不和這一點,他不但知道得很清楚,還親身經歷過幾人相爭的兇險情境。
如今趙玄看重王妧,秦湘湘因為王妧而得到諸多便利,高慧也因為王妧而得到擢升,就算王妧和劉筠來往也只能算是一件不足掛齒的小事。但若有一天趙玄不再看重王妧,秦湘湘和高慧的處境就會變得很微妙,而王妧和劉筠的來往就會變成一件勾結串通的大事。
他是趙玄指派給秦湘湘的隨從。平常時,他會幫助秦湘湘廣結善緣,但遇到特殊時候,他必須提醒秦湘湘注意分寸、不要惹禍上身。
他心裡希望高慧不要忘記這一點,而且他也清楚知道自己不能明知故犯,比如說,不能和劉筠的人有深入的交際。
如今看在王妧的面子上,他可以送俞溢去見王妧或者幫俞溢傳口信,但卻不能去打聽俞溢為什麼會和劉筠失去聯絡,更不能參與到潛入府衙行竊這樣的秘密行動中。
另一方面,要救秦湘湘脫困,遠不止追查刺客那麼簡單。假如俞溢和攬月班的牽扯越來越深,那麼俞溢就越有可能發現攬月班不可告人的機密。
因此,他不可能答應俞溢合作的提議。
俞溢不知道攬月班的主人和劉筠是死對頭。而且,呂平在他表明身份後表現得和善又客氣,看起來已經放下了戒心,這更讓他無從得知呂平拒絕他的真正原因。
他猜測呂平本人不願意摻合到不法之事中,心下難免感到失落,但也知道無法強求。
與此同時,他還不得不接受另一個現實。
救秦湘湘脫困和盜取文卷這兩件同樣重要的事不能同時進行,必須分出先後了。
只有先救出秦湘湘,他才能請對方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