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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證?
她從青萍江回來,連發飾都沒拆,孫氏便帶人匆匆發難。這樣短暫的時間,按理講孫氏都未必能搞清楚今日江上發生了什麼,如何還來得及尋個人證?
除非,那人證便是誣陷她的罪魁。
熙寧堂中,一時靜寂。秦念不言,只在心中盤算著——孫氏方才與她吵個天昏地暗也不叫人證現身,難不成是怕她從人證的指斥中尋出破綻嗎?過陣子廣平王來了,那對質才是動真格兒的,孫氏是有心將人證留在那時候用不成?
倘事情果然如她所想,那麼今日發生的一切,都早就有人安排了。只怕孫氏氣急敗壞叫人去找廣平王,也是設計好了的言行。
還好……今日有人同她通了風信。她深深吸了口氣,再緩緩吐出,平復幾乎快掙出胸臆的怒氣——如若沒有訊息,她斷然不知道,在她榻邊的金鴨香爐中,會藏著一個小小的木人。
木人上寫著的,便是廣平王新抬的貴妾,今日推人下水一幕戲的主角兒,王氏憐孃的生辰。
她的侍婢脈脈尋出小木人時,秦念幾乎驚出了一身的冷汗。這東西放在誰眼中都是她妒恨憐孃的證據,任她渾身是口,也決計說不清了。
驚恨交加的她,處置了木人便想著去尋孫氏,在她眼皮子底下將今日的事兒做個了斷,誰的罪誰的錯都說個分明,也好摘清楚了自己。但未料想,她還沒走出堂門去,便見得孫氏帶著人擁進庭中,一派殺氣騰騰。
秦念抬起眼瞥孫氏一眼——孫氏沒看她,牙齒緊咬著,嘴唇抿著,彷彿有天大的決心要下。
這一刻,外頭終於響起了男人皮靴踏在青石地上的聲音,院門開了,廣平王一步踏進來,開口便道:“阿孃怎麼了?”
孫氏立刻來了精神,站起身便朝前跌過去,還好身邊的婢子扶得快才不曾摔個啃泥:“兒啊!你看看你娶的好兒婦!她要咒憐娘害死我的容郎啊!她還……還有心氣我!”
孫氏的聲音帶著分明哭腔,秦念恨得直想狠狠抽她一耳光——有些人,生下來便是會演戲的!
而廣平王顯然是會聽戲的人,他上前,眼神極涼地瞥了秦念,伸手攙住了孫氏,道:“阿孃,您莫氣壞身子。”
“有人要奪了我孫兒去,還不許我氣嗎?”孫氏作勢要將廣平王推開,方才便紅了的眼眶中終於落下淚水來:“你整日在外頭胡混,由得王府改姓秦!她連我都敢頂撞!”
第2章 杖責
廣平王看著秦唸的眼神,如同冰凍的刀刃,厭恨之色,毫不掩飾。
秦念只覺胸口微微一疼,卻不肯低下頭,眼光明亮,只與他對視,毫不退讓。
“你膽子真大啊。”廣平王終於移開目光,看看偎在他身上,已然哭出來的孫氏,道:“你連我阿孃都敢頂撞了。”
秦念悶聲站著,她不知該怎樣申辯,她太熟悉他的秉性,他只會護著孫氏,根本不會問事由究竟如何——如他從前所做的無數次一般。
誰能有法子叫一個有心瞎了眼的人看清事實呢。
“是怪阿孃還沒去陪你早亡的阿爺罷!”孫氏抹著淚,道:“她……她才是王妃,才是主母,阿孃不過是個討口食吃的老乞婆罷了!她要害我孫兒,我連搜她房中都不行!難道要我容郎真沒了,我才能追究此事嗎?”
“阿孃說的哪裡話!這王府是我的府邸,不是她的!”廣平王安慰了哭泣的孫氏,又抬頭瞥秦念一眼:“我阿孃要搜,你攔著做什麼?心虛了?”
“我的房,不是誰都可以去搜的。”秦念道:“且莫說阿家要搜我房中完全沒有證據,便是有,也沒有叫幾個婢子把我拖走好搜查的道理!難道是怕我在場,便不能誣陷栽贓嗎?!”
“誰說沒有證據,誰說沒有!”孫氏如同被踩了尾巴的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