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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念愕然,以她對白琅的瞭解,他決計不是在乎一兩條人命的人。但他為什麼這麼說……難道是覺得自己太過兇暴蠻狠?
但看著白琅望著她的眼光,彷彿也不是嫌棄。
當下,公然違拗夫君的意思,讓下人們接著打,定是不行的了。秦念也只好做一副順從模樣,叫下人將兩個半死的弄回先前看管的地方關著,自己隨著白琅進了最近的一間房室。
而白琅看著她,只說了四個字——“要出事了。”
秦念不由驚了一跳,道:“什麼事?”
“那邊動了。”白琅道:“我叫雪竹隱匿在那邊的暗道之中,聽到了你想等的動靜……”
秦念驚愕地看著白琅,趁著李氏去終雲山別業,白琅叫人“修繕”了她的住所,順便修了條暗道出來,她是知道的。可雪竹進了那條暗道偷聽,卻是她也不曾聽過的計劃,不由道:“她……當真?今日麼?”
白琅點了點頭,道:“阿瑤去鬧了一通,她總算是急了。雪竹那邊兒聽到的也不全真切,只是她在大發脾氣,先問如何能將兩份藥搞混了,又問茗竹可不可靠……”
“哦?”秦念道:“雪竹可聽出了挨訓的是誰?”
“這大概是聽不出的——不過,如果不出意外,茗竹活不過今晚。”白琅的聲音太過平和,彷彿是在講一隻貓或者狗的死。
“可要遣人去盯著?”
“那是自然。”
秦念聽得他這般說,方覺得心中的痛恨略減,但一股子說不上的滋味兒在心間掛著,卻也不好受。
只是不想作孽,那好好的一條命,不能說毀了就毀了。可她不作孽,有的是人想算計她啊。如今,倒是因了這小孽種,白府裡先前裝出來的一團和氣都沒了呢。
不過,這般大家都破了臉,今後誰看誰都是仇人,再不必假惺惺,說來也不錯……
白琅果然不曾料錯,堪堪掌燈的時分,秦唸的屋外便喧譁了起來。遣了婢子去看,只道是雪竹來了。
秦念尚不曾反應,白琅已然丟下了手中的書冊,箭一般彈射了起來,便往外衝去——這倒是少見的,白琅雖然是武將,但素來敬惜字紙,書冊便是放下,也是合好了規整擺著的,如這般信手一丟,委實少見。
秦念忙也跟了出去,只是她須得多披一件氅衣,出了門便比白琅晚了些。院子裡的婢女們已然點起了燈籠,和著不曾散盡的天光,照著雪竹與他腳邊跪著的一個婢子。
秦念看著那女孩兒,只覺得有些眼熟,卻說不上是誰。倒是殷殷在一邊上低聲提道:“是李氏的針線婢金心。”
她不由一怔——針線婢?用針線婢來做這種事兒的,可當真是少見。
“是她?”白琅卻不看她,徑自問道。
“是。茗竹用了她送去的藥,已然死了。小的在外頭等著,抓了個正著——殘存的藥汁,正去延請醫士檢視。”雪竹也不多話。
“去吧。把我那位庶母,對了,還有阿瑤,都叫來。”白琅已然不用“請”字了,話語出口,自然有下人奔忙去辦。
第 072 章 反目
李氏想來已然得到訊息了,到得此處之時,臉上不知怎的破了一塊兒皮。
秦唸對她怎樣狼狽全不上心,卻是早到片刻的白瑤臉面突然便紅了——臉上的油皮怎麼會蹭破?想也不用想,摔的啊。要不是心中有鬼,何必這樣驚慌?
但最驚慌的卻是李氏,她看著跪在地上被雪竹製得死死的金心,便是咬緊牙關,面上也已然變了顏色。
“李阿母坐。”秦念不涼不熱道:“你的針線婢金心,買通外頭的小廝茗竹,在採買藥材的時候將催產湯與保胎藥對調,害得我早產,阿瑤難產,險些丟了性命。您怎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