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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益安橫了妹妹一眼,在母親近前落座。
周清音去洗了一把臉,匆匆返回來,問道:「你到底還做了什麼荒唐事?黎郡主話裡話外,分明是對你——不,對周家起了戒心。她如此,平南王必然也如此。你可別因為一個女子,給周家滿門惹來災禍!」
說起這些,周益安底氣不足起來,沒應聲。
「娘,您知不知道?」周清音轉頭盯著周夫人。
周夫人擺一擺手,「女孩子家,別管這些。」
「可是娘……」
「怎樣?」周夫人目光一沉。
周清音不敢再追問,行禮告退。
周夫人喝了一口茶,定定地看住周益安,「平白失蹤的護衛,你找到了沒有?」
「找到了。」周益安被母親看得心裡發毛,低下頭,怯懦地道,「他們過慣了趾高氣揚的日子,到了地方上,不知收斂,無意間得罪了江湖客。行至山路,被那些人伏擊,墜下懸崖……」
周夫人言簡意賅:「屬實?」
周益安委婉地道:「僥倖存活下來的人,都是這麼說的。」在母親面前,他不敢把話說得太滿。
周夫人嘆息一聲,「但願屬實。清音房裡的一名下人,也平白不見了。兩件事趕在一起,讓我心裡不踏實。」語聲停了停,她有些不耐煩地擺一擺手,「等你爹回來,再從長計議。誰縱容你,誰收拾殘局。」
「是。」
周夫人端起茶盞,撫著杯子上的花朵紋樣,「真那麼喜歡黎郡主?」
「是。我從沒見過比她更美更單純的女孩子。」周益安眼巴巴地望著母親,「娘,除了她,我誰都不娶。」
周夫人微微一笑,「清音行事不夠穩妥,可是,有一句話,她沒說錯。我累了,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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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上午,徐蘊奇、徐夫人與徐步雲來到平南王府。
徐氏夫婦對薇瓏視若己出,一度想親上加親。但是,薇瓏與徐步雲只有做表兄妹的緣分:
薇瓏在大事小情上的挑剔、反覆,徐步雲看上一半日就恨不得要發瘋;徐步雲的不拘小節,薇瓏至多冷眼旁觀半個時辰。
兩個孩子倘若朝夕相對,後果不堪設想。
夫婦二人與黎兆先在暖閣說話的時候,徐步雲到梧桐書齋找薇瓏。
薇瓏一身男孩子裝束,在做木工活兒。
徐步雲進門的時候,看到薇瓏一腳踩著放在杌凳上面的紫檀木料,手握著鋸子,沿著畫線把木料鋸開。
「你就不能跟別人一樣繡繡花、下下廚?」他笑道。
「不能。」薇瓏放下手裡的活計,對他綻出喜悅的笑容,「舅舅、舅母來了沒有?」
「廢話。掛念你,來看看。」徐步雲走到她近前,抬手伸向她的頭。
「離我遠點兒。」薇瓏瞪著他,「揪我頭髮試試?」
徐步雲哈哈地笑起來,「就你毛病多。」
薇瓏拍掉衣服上的木屑,「我要去找舅舅、舅母。」
「我跟你一起過去。」徐步雲走到書桌前,抬手推了推硯臺,拿起疊放的整整齊齊的紙張。
薇瓏走過去,把硯臺放回原先的位置,又奪回紙張,氣鼓鼓地指責:「你都多大了?怎麼還這麼無聊?」每次他過來,都要故意弄亂她的書桌,十來年不變。
「你就不能改改這嚇人的脾性?」徐步雲笑容燦爛。惹小表妹生氣,是他一大樂趣。
薇瓏沒轍地橫了他一眼,「走吧。」
去往暖閣的路上,徐步雲問道:「姑父為何匆匆返回?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薇瓏頷首,「的確。」徐步雲精明、敏銳,她和父親從不會對他隱瞞什麼事。
「那我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