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嚓&rdo;一聲,一陣巨大的聲響突然傳來。二人猛地倒在了倉鼠籠上。雪子拼命地推著宣子,宣子節節後退,終於站立不住,向後倒去。籠子被兩個女人的體重壓扁,雪子感到籠裡的水撒到了自己臉上。
剛才那陣猛踢奏了效,雪子發覺對方漸漸沒了力氣。這是絕好時機,此時鬆勁就輸了‐‐雪子心想。對方手持尖刀,自己鬆勁的話就沒命了。現在已是你死我活的關鍵時刻。自己怎麼能死在這種卑劣的賤人手裡呢!母親已被她害死,自己絕不能重蹈覆轍l
雪子越想越氣,憤怒瞬間達到頂點。她也發了瘋,發出聲嘶力竭地狂叫。這個賤人!這個爛貨!世上怎會有這種人渣!
就在這時,不可思議的事情發生了。雪子忽然有一種異樣的感覺,彷彿用軟管往臉上噴灑溫水一般。
這種感覺來得太突然。不光是臉和脖子,就連手腳,乃至全身各處都有了這種異感。雪子發出尖叫,感覺自己將被那種黏黏的液體溶化。
雪子不知發生了什麼。她一直奮不顧身地靠動物般的鬥爭本能激烈反抗,一心只想打倒對手,打得她一動也不能動。除此之外,心中別無他想。雪子突然回過神來,發現宣子一動不動。那張曾經廢話不止、語無倫次的嘴如今正半張著,猶如凍住般靜止不動。
緊接著,雪子忽然聞到一股惡臭。她和對方一動不動,強烈的臭味一股腦地往鼻孔裡鑽,燻得雪子幾欲窒息。那味道像是酸液或汙物特有的臭味。
霎時間,雪子焦躁不安,想趕快逃走。再待在這裡,只怕自己的身體會被腐蝕、燒爛。可她腦子裡這樣想,身體卻動彈不得。在充滿疲勞感的絕望中,雪子苦苦掙扎。身處惡臭中卻無法動彈的事態,令她作嘔難耐,可謂是名副其實的絕望。
忽然,一種莫名的激情湧上雪子心頭。嗓子不由地哽咽,眼裡噙滿了淚水。放聲大哭的衝動湧到了嗓子。還未想到壓制,雪子便像嬰兒般抽抽搭搭地哭了起來。她哭得毫無緣由,既無絲毫勝利感,也無任何悲傷;即非感動,也非氣憤。那自己為何會哭呢?雪子想著,兀自哭泣。
這時,激情驀然退去。雪子抬起右手,發現手上握著一把鮮紅的菜刀。驚愕之下,淚流頓止。
她的手無法離開菜刀。刀柄彷彿縫在了顫抖的右手上,貼得緊緊的。雪子不得不用左手一根根小心地掰開右手手指。手指一一掰開後,菜刀終於無聲無息地掉到地上,在手掌中留下滑溜溜的觸感。沒有了菜刀的右手手掌黏膩鮮紅,顫抖不已。
雪子渾身濕透。她用雙手擦去淚水,四下張望。只見四周都是紅色,目光所及,一片鮮紅。房間原本潔白的牆壁染上了紅色,讓雪子不禁以為這裡是紅色的房間。然而,陽臺、扶手、對面的樹林竟也變成了紅色。
低頭看去,菜刀是鮮紅的,自己的腿也是鮮紅的。
血!這是血!這是名副其實的血,還是黏稠的!血量不少,簡直是血海!多得讓人難以置信。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這麼多的血是哪兒來的?
雪子再次舉起右手,發現菜刀刀尖和手掌也沾滿了黏稠的血液。鮮血滴滴答答地滴在地上。
順地面看去,壓扁的倉鼠籠子上,染成鮮紅的宣子的側臉赫然映入眼簾。
不知為何,宣子的脖子上有一道紅黑色的裂口,鮮血從裂開的傷口中源源不斷地湧出。血流得很有節奏,一會兒噴出,一會兒停止,如此反覆。流出的血滴到倉鼠籠底,形成一片血泊。雪子看了一眼自己的衣服,純白色的連衣裙染成了鮮紅色。衣服沾到了血,遍佈著無數斑點‐‐全是濺上的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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