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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祭司大人絲毫沒察覺自己的思考走向了不大對勁的方向。
青龍祭司把朱雀祭司一頓痛罵。後者淋成了個落湯朱雀,許是也知道青龍真的火了,不敢還嘴,只能垂首停訓。但當他稍稍抬起目光時,那份敵意和懷疑絲毫沒有減弱,反而更強了。
這樣野獸般的目光,很能叫人毛骨悚然。只可惜,被他盯著的裴沐連個眼角餘光都沒分給他。
她就那麼歪著頭、拄著青藤杖,歪歪扭扭地站著,神情心不在焉,卻仍舊美麗驚人。扶桑部華麗的首飾,將這份無瑕容色襯託得更加熠熠生輝。
就像被灼傷了眼睛似的,朱雀祭司猛地垂下眼,僵硬地握著拳頭,不再看她。
青龍祭司罵完了人,扭頭又對裴沐行禮賠罪,這才道:「副祭司大人這邊請。」
他領路時,還不忘狠狠瞪一眼朱雀祭司。
青年沉默地退去一旁。他死死盯著地面,卻見副祭司的衣袍在他視野中翩然而過,像一縷漫不經心掠過的風。
他悄然抬頭。
那人走得輕快,微卷的黑色長髮無拘無束地散落在背後,如春日招搖蔓草。
朱雀祭司暗中咬牙:這個外來者……他一定要找出這個外來者的問題!
撥開藤蔓、走出星淵堂,便有一片開闊景象。
太陽已經徹底升起,光輝遍灑烈山。
裴沐發現自己站在一處山洞出口,外面延伸出一小塊平臺。這裡正好是她之前與白虎祭司交手的石臺正上方,從這裡往下看,就能看見圓形石臺。
原來那裡就是祭祀臺。
現在,臺上還空無一人。星淵堂中的祭司們已經走出,圍在四周,並虔誠跪下,雙手奉起屬於自己的手杖。
她望著石臺,莫名有些在意。
祭祀臺刻有無數花紋,從上往下看就能發現,這些線條組合成了一片片橢圓的樹葉;樹葉從中心向邊緣散開,由疏而密,每一根線條都簡潔古樸,似乎別有深意。
「相傳這是當年軒轅皇帝使用過的祭臺。」青龍祭司悄聲說。
「難怪別有古樸深奧的氣息。」裴沐點點頭,頓了頓,「青龍祭司。」
「屬下在。」
「方才朱雀祭司是否想說,五年前的叛亂是導致神木被毀的根源?」裴沐冷不丁問。
青龍身體一顫。
他假作鎮定,強笑道:「神木何時被毀,副祭司大人也見著了,神木明明……」
「治標不治本罷了。若是延續現狀,神木早晚枯萎。」裴沐一邊說,一邊以餘光觀察青龍祭司的反應。
冬日明澈的陽光照拂下,青龍祭司臉色蒼白,鬢邊已經滴落冷汗。
裴沐心中就有數了。
「無需驚惶,這是大祭司親口告訴我的。」裴沐笑了笑,安慰道,「我也想早日找出救治之法,為大祭司分憂。青龍祭司,你實話告訴我,當年到底是誰害了神木和大祭司?」
青龍祭司這才長出一口氣。他苦笑一聲,喃喃道:「大祭司大人真是信任您……也罷。五年前,當時的玄武祭司與先首領聯手,勾結敵族,想除掉大祭司。」
「除掉大祭司?玄武和……扶桑部的先首領?」裴沐十分意外,甚至詫異得笑了一聲,「怎麼會,他們腦子壞了?扶桑部能有今天,全因大祭司震懾四方,他們是想自盡不成?那也未免太迂迴了!」
直接低頭往牆上一磕,碰個腦袋開花不就好?
「是。」青龍祭司更是苦笑,「興許……他們是不滿大祭司大人在部族中的威望吧。陰差陽錯,他們的陰謀敗露,卻傷及神木之心。若非大祭司大人有天神之能,恐怕扶桑部早已……」
「當年的玄武祭司乃自外來投靠的部族中選出。朱雀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