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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添識想罵人:結束通話電話。
晚上十點,沈定轍發資訊問他什麼時候回,虞添識給他回過一個酒店定位:“喝了點酒,沒這麼快回。”
半小時後,沈定轍出現在酒店門口:“你在哪個包間,我上來接你。”
虞添識帶著酒氣出酒店,很自然的把車鑰匙扔給沈定轍:“你來了省得我叫代駕了。”
虞添識腳步虛浮,被沈定轍扶到後座:“坐好,不能喝酒你呈什麼強,下次叫我,我替你喝。”
後座的人倒頭就睡。
虞添識是沈定轍背上樓的,虞添識壓根沒醉,那點酒對他來說跟白開水似的,到門口,沈定轍小心翼翼扶他站好:“密碼多少?我們到家了。”
“嗯?木馬啊,木馬在公園。”
“醉成這樣,既然這樣,我只能拐你回家了。”
虞添識抓著門把手:“不。”
“那你好好想想密碼。”
虞添識在口袋亂摸:“我有鑰匙。”
翻半天,“哦,鑰匙在車上,我去找鑰匙。”
沈定轍趕緊扶他靠著門坐下:“站都站不穩,鑰匙在車上是吧,我去找,你乖乖等我回來。”
車裡翻半天,終於在後排車座下找到鑰匙,同時看到一盒少了一枚的安全套、一瓶開過的潤滑劑。
沈定轍胸腔像是要爆炸,嗡鳴聲從耳朵刺入大腦,心臟痛得他爬不起來,一度以為他會死,心梗而死。
不敢上樓,不敢去質問虞添識,安全套和潤滑劑在他手裡,隨時能殺死他,他在乎的不是虞添識清不清白乾不乾淨,他痛的是他所失去的終於成為了別人的。
虞添識繼續裝醉,沈定轍沉默地開門,扶他進臥室,沉默地幫他換衣服,最後坐在床邊深沉地看著他。
潤滑劑和安全套是他故意放的,刻意營造用過的假象,沈定轍最在意自己東西被人碰,更在意被欺騙,他看到後一定會選擇放棄。
沈定轍盯了他一晚,他裝睡了一晚,傷敵八百,自損一千。
天亮之際,虞添識迷迷糊糊睡了過去,不知道過了多久,他被一陣熱烈的潮意吻醒,虞添識偏頭:“你幹什麼?”
沈定轍頂著血紅的眼睛看著他,突然從旁邊拿過潤滑劑和安全套砸在虞添識耳側:“跟別人可以,跟我為什麼不行?”
虞添識殘忍地笑了下,幾下脫光,側過臉,閉上眼:“你想做麻煩快點,做完我要休息。”
半晌沒有動靜,虞添識睜眼,一滴淚自上而下落入他的眼睛,蟄的眼睛一陣刺痛,沈定轍一件一件幫虞添識穿上衣服,眼淚落在虞添識臉上,胸口,腿上,燙得他心塞。
戲已演到這裡,一切都按著虞添識的預想進行著,可虞添識看到他哭,懊悔自己的傷人的舉動,抬手想摸他的眼睛,極力忍住,生硬地問:“你還好吧?”
沈定轍伏在他頸邊,溫熱的眼淚直往他肩膀淌:“我現在很不好,你說水母沒有心臟……”
沈定轍抓著虞添識的手摸向胸口:“那這裡怎麼會痛,你是真的恨我,你是真的恨我。”
他的眼淚落在虞添識臉上,身上,化為雙刃劍,一端刺向自己,另一端刺向虞添識。
良久,他起身離開,輕輕關好門,沒有再說一句話。
虞添識大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