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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愧是未來的顧總。

楚漫感嘆一聲，就這沉穩心態，不幹一番大事業都說不過去，只是對方的學業真得好好抓抓了。

他把這項任務納入規劃中，在一眾學生驚艷至極的注視下，敲了敲後窗玻璃，露出溫柔到無懈可擊的漂亮笑容。

「你們好，我是小燁的哥哥，方便進來找一下小燁嗎？」

所有人都呆呆地看向他，除了顧燁。

第9章

高二教學樓二樓拐角樓梯處，楚漫搓了搓指尖，有點緊張。

他向少年老實坦白自己忘記天氣預報說過這兩天有雨了，現在正等著對方給出反應。

雖然這話聽著像是在撒謊，可天地良心，他真的不知道啊。

小燁燁啊，你看看我真誠善良水汪汪的倆大眼珠子，相信我！

顧燁眼睫微垂，從教室裡帶出來的最後一張彩紙被折成了一隻耳朵長長、搭垂著的小兔子。

小兔子蹲坐在他的掌心上，又被他送到男人面前。

楚漫一愣，下意識去接，還沒碰到兔子耳朵就見託著它的那隻手倏地握緊——修長指骨間露出皺巴巴的紙片。

楚漫心頭一顫，下意識去看顧燁的眼睛，那裡頭一片漠然幽深。

「生氣嗎？」顧燁輕聲道。

他既殘忍又無比認真地警告男人：「請你以後，離我遠點。」

楚漫錯愕地望著少年挺直的背影走遠，好半晌才回過神來撓了撓下巴。

棘手了。

不過這種中二臺詞語錄……嘖，不像是原書中顧燁能說出來的啊。

這說明一點，少年很生氣，不相信他的「鬼話」，但沒有對他完全無視，還有一線轉機。

畢竟如果真到了完全無視的地步，顧燁根本不會對他做出生氣的舉動，而是會把他當做空氣、當做一粒塵埃。

楚漫思索了下，順道逮住身邊經過、偷偷瞧他的一個學生。

怪眼熟的，這不是上回他來學校碰到的那個堵著顧燁罵的男生嗎？

男生被他抓住後瞬間紅了臉，又急又羞，底氣不足地喊他放手。

楚漫眯起眼，故意逗他：「你臉紅什麼？我抓你是想問你點事兒。」

男生梗著脖子往後仰，臉更紅了，雖然拿眼睛瞪著人，卻磕磕巴巴地問他要問什麼。

楚漫從男生口中得知儘管顧燁成績不好，平時人也陰陰沉沉、獨來獨往的，但他長得太好看，好多女生喜歡他，尤其是他們學校校花，公開示愛卻被無情拒絕，這可惹怒了不少男生。

男生講到後面愈發義憤填膺，恨不得戴上「護花使者」的頭銜把那個不識好歹的臭小子暴揍一頓。

楚漫捻著他後頸皮，漫聲道：「你很喜歡校花？」

男生臉一紅，小聲說喜歡的。

楚漫接著道：「那我問你，如果你去跟校花表白，校花拒絕了你，你會生氣嗎？」

男生撓撓頭，想了想搖頭道：「不會，我喜歡她又不一定非要她喜歡我。」

「那萬一別人怪校花傷害了你呢，畢竟你那麼喜歡校花，還鼓起勇氣向她表白了。」

男生眉頭一皺，反駁道：「可這不關校花的事啊，她不喜歡我當然可以拒絕我。」

「哦。」楚漫應了聲，直勾勾看著他。

男生後知後覺地回過味來，癟著嘴辯解道：「可是這兩種情況不一樣，校花那麼優秀，顧燁怎麼敢……」

楚漫忍不住輕輕拍了下男生的後腦勺，嘆口氣：「這跟優不優秀沒關係啊，不喜歡就是不喜歡，感情裡哪有什麼高低貴賤之分。」

男生懵懵懂懂的，在他看來能有一個漂亮成績好的女生願意和他交往他得開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