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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怎麼了?&rdo;他詫異地問,厲歸好像在生氣,但他完全不知道怎麼就觸怒對方了。
厲歸看了他好一會兒,終於說話:&ldo;你慢慢找。&rdo;說完,他率先開啟了車門,逕自回去了。
靳言有點奇怪,心想莫非厲歸很忌諱和死人結陰親這種事?他仔細一想,剛才似乎有點唐突了,先入為主地斷定厲歸一定有著和自己同樣的煩惱。他知道身為一個異類的痛苦,那種時不時會被驚嚇的恐懼,還有面對周遭人們投來怪異眼光的壓力。他為了讓自己看起來和普通人一般無二,學會了漠視一切非自然的現象,把一切過於激烈的情緒收斂。
漸漸的,他遠離了人群,假裝是個普通人,卻無法和普通人建立深刻的感情,只能一個人孤獨地生活。
靳言拎了貓籠回了公寓。黑貓精神不好,剛才一直都沒有插話,靳言小心地把它抱回了窩裡,在旁邊放上乾淨的貓糧和純淨水。
&ldo;我想吃肉。&rdo;黑貓惦記著周家的貓飯,有氣無力地跟靳言提要求。
&ldo;好,你答應我儘快把傷養好,我就給你做。&rdo;靳言沒養過貓,經它這麼一提,他覺得自己有必要去貓友論壇逛逛,學習一下怎麼養貓。黑貓救過自己,要好好回報它才是。
厲歸回去以後就一直待在房間裡,靳言一個人吃過晚飯,把電視的聲音調到最小,抱了個枕頭靠在沙發上。他習慣晚睡,看電視看到眼皮打架的時候,以前公司的同事打了個電話過來,說女朋友帶了朋友來家裡玩,要趁機給靳言介紹物件。靳言愣了半晌,好不容易想起對方就住在隔壁小區,不禁啞然失笑:&ldo;謝了,哥。我母親剛走,現在沒有心思認識女孩,就不上門叨擾你和嫂子了。&rdo;
同事深感遺憾,但沒有強求。掛了電話以後,靳言出了會兒神,平時有一大半注意力都在鬼怪身上,和這位同事的關係是所剩無幾的正常社交了。他下意識看了一眼二樓,上面一直沒動靜,也不知道厲歸一直在房間裡幹什麼。
靳言想起了和周先生相遇的時候,那一年,母親帶著他來到蘇倫最有名的醫院。他在醫院門口看見有個穿斗篷的傢伙準備襲擊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青天白日下,人來人往中,那個穿斗篷的傢伙手裡握著一把彎刀,一步步接近正在打電話的周先生。醫院門口的人和車都很多,但沒有一個人能看見正在發生的一切。靳言知道那個傢伙不是普通的存在,但他一時想不到別的辦法,直接過去把周先生撞開了。
幸運的是,被靳言用憤怒的眼神一瞪,那個穿斗篷的傢伙就消失了,周先生則一臉訝異地看著靳言。後來,周先生從靳言母親那裡知道了他的&ldo;病&rdo;,也親眼見過靳言經常盯著某處空氣看,但周先生沒有像其他人一樣,對此表現出嫌惡或恐懼。他不但資助了靳言的學業,還邀請他去家裡做客,一直很照顧這個年輕人。遺憾的是,靳言還沒有來得及和他分享彼此共同的小秘密,周先生已經先一步離開了人世。
而現在,厲歸突然出現了。
靳言感覺周先生似乎對親眼看見的一切很是迷惑。靳言沒有能說心裡話的朋友,他不知道該如何跟別人交流這些事,對於厲歸,同樣有些拿捏不準。再者,厲歸本身就是個性格陰晴不定的人,靳言很理解像他們這類人的怪異性格,決定先跟對方保持距離。
夜漸漸深了,外面的城市安靜下來,電視節目到了尾聲,靳言發著呆,連日的奔波耗費了他不少精力,頭一歪睡了過去。
第二天從房間裡醒來,靳言迷糊了一會兒,愣是沒想起自己是怎麼爬回床上的。做早餐的時候,靳言聽到厲歸下樓了,還開啟了客廳的電視,於是順手多煎了一個蛋。
結果,厲歸看著那盤溏心蛋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