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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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且是由於這種自意識的欲求他也認識了自己,在他的行動人反映了他自己。理性在所有這些與人的行為有關的方面,都可以稱之為實踐的,只在理性所從事的那些物件,對於思維著的人的行為不發生關係而僅有一種理論上的興趣時,理性才是理論的,而這'又只' 是極少數人所能做到的。在這種意義上叫做實踐理性的東西,用拉丁文的prudentia來表示頗為相近;據西塞羅說(《論神的本性》Ⅱ。22)這個字就是'拉丁文' providentia的縮寫。與此相反的是'拉丁文'ration,這若為一種精神的心力所使用,大概就意味著真正“理論的理性、不過古人並不嚴格地遵守這種區別。——幾乎所有一切的人,理性差不多單是隻有一個實踐的方面,不過如果實踐理性也不要了,思想對於行為就失去了控制力,到了這種場合那就叫做“比較好的,我知道,我也讚美,但比較壞的,我就跟著走”,或是。‘在早晨我確定了自己的計劃,到了晚上我還是做些蠢事”。那就是一個人不讓他的行為由他的思想來指導,而是由眼前印象來指導,幾乎是按動物的方式來指導行為,這樣人們就說他是非理性的(並沒有以此責備他在道德上不對的意思),而他也不是真正缺乏理性,不過是沒有把理性用到他的行為上來罷了,所以人們可以在一定意義上說他的理性僅僅只是理論的而不是實踐的。這時他很可以不失為一個好人,譬如有些人看不得不幸的人們,看見就要幫助他們,甚至不惜有所犧牲,但另一面卻把自己的債務拖著不清償。這種非理性的人物根本沒有能力去做大壞事犯大罪,因為做這些事總少不了計劃性,偽裝和自我控制,但這些東西對於他來說,都是不可能的。不過要達到極高度的美德,他也難辦得到;這是因為即令他在天性上再有向善的傾向,然而任何人所不能免的,個別的,罪惡的和惡毒的衝動還是存在的,並且,如果理性不自陳為實踐的,不以不變的準則和堅定的決心對抗這些衝動,這些衝動也必然要變為行動。
最後,理性之表現為實踐的'性質' 是在真正有理性的一些人物,因此人們在日常生活中就把這些人物叫做實踐的哲學家。這些人特有的標誌是一種不同於尋常的恬靜心情,不管所發生的事情是令人不快還是令人欣慰',他們都不放在心上' ;是穩定的情緒和作出決定之後便堅持貫徹'的精神' 。事實上這就是理性在他們這些人心中起著壓倒的作用,也就是說他們偏於抽象而不近於直觀的認識;由此,他們對於生活便有了藉助於概念的,在一般在全盤和大體上的概覽。理性一勞永逸地將生活的蓋子揭開了,連同眼前一時印象的虛偽性,連同一切事物的變化無常,生命的短促,享受的空虛,幸運的消長以及偶然事故對人大大小小的惡作劇都揭穿了。因此在他們看來沒有什麼是意外的,凡是在抽象中已知道的,如果一旦個別地成為事實而出現於他們之前,都不能出其不意地使他們感到驚異,不能使他們喪失自制的能力,不像不如此有理性的人'常' 有這種情況那樣。眼前的、直觀的、現實的東西對於後面這種人'可以' 發揮這麼大的力量,以致那些冷靜的、暗淡無色的概念都退入意識的後臺,而忘記了既定原則和規範的他們'自然' 就要陷入各色各樣的感觸和激情中去了。我在本書第一篇結尾處已經討論過斯多噶派的倫理學,依我看來這本來並不是別的什麼,而'只' 是指示一種在上述意義上真正合乎理性的生活。這樣的生活也是霍雷茲在許多地方一再稱頌過的。他的心不逐物也是屬於這種生活的,還有德爾費'神廟' 上的標語“勿感情用事”同樣也是屬於這種生活的。“心不逐物”譯作“什麼也不驚奇歎服”是完全錯誤的。這一霍雷茲式的格言用意所在既不是理論的也不是實踐的,實際上要說的是:“不要無條件的珍愛任何東西,不要看見什麼就忘掉了自己,不要以為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