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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膽怯了。
“要是能答應,我剛才在飯店裡就答應了,我早就說了,這口子不能開。先動員其他人拆遷,對二虎家,拖一拖,每天派兩個人他家門口附近溜達就行,不說話,只溜達。讓子彈飛一會兒,說不定有效果了。”康寧摸了摸下巴,眼神又迷離起來。
眼神迷離的康寧其實心裡很鬱悶,與大頭陽分別後,他跑到一家有名的會所裡,甩出vip金卡,找了兩個長腿大波的模特狠狠揉搓了一番,才帶著倦意讓司機開車送回家。
康寧家住海州的城東區,是半山腰上的一處別墅,周圍的別墅不少,但是每個院子都相對孤立。康寧的老婆帶著3歲的兒子回孃家了。家裡只剩下康寧和負責家務的陳叔、陳嬸兩口子。
因為別墅相對獨立,所以康寧所住別墅的院子裡養了兩隻藏獒。康寧對養狗並不偏好,純粹是用來看家護院,所以兩隻藏獒的種並不純,是典型的串子,但是個頭不小,嘶吼時也確實有幾分藏獒的吊樣兒。
康寧吩咐陳叔放開拴住兩頭藏獒的繩子,便直接回到臥室睡了。陳叔陳嬸睡在一樓後房,康寧睡在二樓。
夏末秋初,夜裡是有些涼了。半夜裡,陳叔突然聽到藏獒低吼了兩聲,翻身坐起,但隨後院子裡就沒了動靜。“睡吧,哪天晚上也得瞎叫喚兩聲。”陳媽嬸翻了個身,嘟囔道。
康寧拉了一條鴨絨被,因為經歷了一番大戰之後,所以很快睡著。他睡得很沉,根本就沒聽到藏獒的叫聲。
康寧做了一個夢,夢到自己成了江湖耍把式的,表演胸口碎大石。大石壓在胸口,遲遲不碎,壓得他一陣難受。此時,一陣冷風從沒關緊的視窗吹來,夢中的康寧打了一個哆嗦,懵懵愣愣地醒了。
睜眼之後,突然面前是一個碩大的藏獒頭,張著血盆大口,頸間鮮血淋漓。
“啊,媽呀!”康寧一個軲轆從床上滾下來,藏獒的頭顱也跟著滾落下來,康寧胸前的衣襟上,還沾著藏獒的斑斑血跡。
大口的喘息中,康寧爬起來,拿起桌上的水杯,咕咚咚一飲而盡,稍加安定,突然發現,另一隻藏獒的頭顱,吊在臥室的門框上。一個激靈,水杯拿捏不住,嘩啦一聲掉在地上,摔了個粉碎。
這半夜夢驚魂的滋味,心臟功能一般的人斷然是受不了。康寧有些站立不穩了,晃悠著開啟了臥室內的燈,卻見牆上釘著一張白紙,上面沾滿了小紙片,每個小紙片都是從報紙上摳下來的字,湊到一起,居然還是一手好溼,五言絕句:
夜靜更又深,隻身入家門。壞事莫做盡,下次拋荒墳。
“你他媽夠狠,韓生輝!”康寧顫抖著咆哮起來,一把將這張白紙扯下,卻發現背面還有一首五言絕句:
猜也猜不準,何必費心神。昨日狺狺犬,今日成冤魂。
這他媽還帶解析的。
康寧一下子坐倒在地。一個人進入別墅,殺了兩頭藏獒,自己渾然不覺,來人手段十分老到,留個言還用報紙上扣下來的字,不用說,指紋也不會留下。冷靜之後,康寧又覺得,韓生輝似乎沒有這麼大的膽子······到衛生間衝了把臉,匆忙換了件衣服,康寧便來到書房,開啟電腦,檢視當晚的別墅裡的監控。
他發現,從12點開始,監控中都是一片黑乎乎,顯然都被破壞了。只有一個隱蔽攝像頭能看到一些影像,但是因為隱蔽,所以角度也不好。監控中,能看到一條人影如飛鳥一般飄進院子,然後兩隻藏獒撲上前,正欲吼叫,人影一動,兩隻畜生就軟塌塌趴在了地上,接著人影提起了兩頭藏獒,又如飛鳥一般飛到了屋簷下,脫離了攝像頭的範圍。
整個過程非常快,不過一兩秒的時間,康寧也是反覆檢視了監控錄影才發現。
康寧壓抑住起伏的心跳,點了一根菸。他首先要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