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部分 (第4/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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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將那株移植到盆中的小白花指給阿六敦:“叫人把這小玩意兒送到衛家,東陽城氣候好,這小東西應該能活得更久一些。”
阿六敦大為詫異,一時間忘了應答,慕湛朝他膝處踹上一腳:“跟你說得聽到沒?”
阿六敦道:“屬下怎覺得這花像極了公主。”
慕湛滿腦子是衛泱頭上彆著小白花的模樣,不施粉黛,亦不挽髻,才是女子應有的最動人模樣。
他日思夜想,她星子般璀璨的眼,她鮮嫩可口的唇。
“是像極了她。”野漢也有柔情時,那一朵脆弱白花在被他的手心溫柔呵護,像是世上至寶,“原以為是長在皇族溫室中的名品,卻沒想到在這苦寒鄉野也能存活,是同她一樣堅韌無暇。”
阿六敦贊同道:“正是如此,到底是將軍更瞭解公主。”
他負手而立,身後的手卻是青筋凸起,他回想臨行那日,若轉讓物品般吩咐衛兗:“往後便照顧好她。”
一日不見如三載歲月悠悠流過,她不是在他手上,他的心便是懸著的。出征前非得見她一面,原想放她離去,就當是最後一面,日後再不復相見。
以前覺得女人不過是物件是玩意兒,她貴為公主也是如此,決心將她交予他人,成全她一段好姻緣後才發覺她早已不是物件,她是那樣鮮活的存在,即便遠去千里,音容笑貌猶在身旁。
他下定決心,就算她不是公主貴女,只是一朵鄉間的野花,也不許為別人開放。
他同阿六敦吩咐:“從現在開始對外放出我乃烏桓舊人的訊息,最好人盡皆知此事。”
阿六敦思索了一陣,才明白他的意思:“皇帝最好面子,將軍若以烏桓舊人的身份替皇帝打下遼東,在百姓心中將軍便是以德報怨,是忠臣,皇帝礙著天下人的看法也不敢隨意拿將軍如何。”
慕湛道:“若是叱羅,我一說完便明白我心意。”
阿六敦猶豫:“若皇帝仍是要殺將軍如何?”
慕湛冷笑道:“那便讓他殺吧。只要我死在東陽城的皇宮裡,八萬玄鐵衛立馬飲盡巒河水,踏破東陽城。”
幾粒種子被快馬加鞭送到東陽城衛家,衛泱接見信差,那信差是個快口人,當著眾人面便說這種子是慕湛從遼東收集來的,原想送花,又怕花兒脆弱,到衛泱這時已經枯萎了。
恰逢朝臣前來與衛烆商議朝中事的日子,慕湛這一送禮,就是讓全朝廷的人都知道了,衛泱麵皮泛紅,衛桀已攔在她身前衝那送種子的信差道:“拿著這破玩意兒快走,真當我們衛家收破爛的地方。”
衛泱拽著衛桀衣角,面帶淺笑,笑渦中有漣漪在閃:“倒是稀奇玩意兒呢,我還未種過花。”
衛桀覺得這樣的衛泱眼熟,彷彿是以前談及衛兗時才會露出的模樣,但如今令她面露這般笑容的人是慕湛,比衛兗更不值人愛的慕湛。
兄妹同心,他比誰感知得都要準些。
趁只有兄妹二人時衛桀問她:“你可是對那慕湛上心了?”
衛泱以為好笑,嗔他一眼:“不過是稀罕著他的這點心意罷了,想想以前的慕湛,哪是這種惜花之人?”
“你當真不是喜歡上他了?”
“我怎會喜歡上一個蠻人?他的所作所為無一不令我厭惡的,就當養了只兇悍的玩意兒,如今突然發現這玩意兒被馴化了,難道不是件趣事麼?”
衛桀還是不信:“你說的可當真呢?”
衛泱不耐煩他不斷追問,搶過他腰間配飾,紅色的錦囊中是一道平安符,衛泱將繫著平安符的繩子勾在手指上,伸在衛兗面前:“這東西是我和慕嫣一道求的,你分明是自己心裡有事,卻推賴到我身上。”
衛桀想奪卻又不敢奪,怕是將這脆弱的紙符弄碎,手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