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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聯姻大事,莫說你這隻手,你全族的腦袋都不夠砍的!”
隨即又對著溫瑜再次作揖:“小子無狀,還請翁主勿要怪罪。”
那武將察出方明達態度有異,最後那句說砍他全族腦袋的話更像是威脅。他忙看向姜彧,但姜彧垂眼避開了同他對視,方明達瞟過來的目光則兇狠得像是不能捏死他。
這武將終於意識到自己處境不妙,不敢再做嚷嚷,垂首站在了一旁。
押送他的坪州將士衝溫瑜抱拳道:“翁主,犯人劉志憲帶到。”
溫瑜揮手示意兩名將士退下,盯著那武將道:“你幾番無禮於我大梁,本宮便是取你性命也是使得的。”
劉志憲似有不服,努了努嘴角,但終沒做聲。
溫瑜視線冰冷:“今你南陳要於這沙盤上推演攻陷我坪州,你若能勝,你先前的無禮,本宮便既往不咎。你若敗了,本宮斬你於門外,想來使臣和陳王,應也不會有異?”
她說著,視線瞥向方明達。
方明達忙頷首道:“小臣來之前,吾王和太后便已交代過,此愚將任憑翁主處置。”
隨即側過頭喝令劉志憲:“還不快謝過翁主!”
劉志憲霍地抬起頭來,終於認清自己已被南陳拋棄的這個事實。
他看向姜彧似想說話,卻被姜彧一個眼神給駭止了回去。
劉志憲心頭驟冷,明白縱然此刻在堂上指認一切皆是姜彧授意的也無濟於事,真要如此行事了,大梁不會感激他,南陳也會徹底容不下他,指不定還會禍及他妻兒族人。
不過短短几息,劉志憲已掛了一腦門的冷汗,徹底想通自己唯一的生路只在這場沙盤推演裡。
他終是低下頭顱衝溫瑜道:“末將……謝過翁主。”
方明達討巧地笑著問溫瑜:“不知翁主這邊,打算派哪位將軍應戰?”
溫瑜神色淡淡:“本宮觀你們南陳這位將軍,年歲未過三十,我大梁也派一年輕將軍對陣即可。”
她視線掠過諸多文臣武將,落在了蕭厲身上:“蕭將軍,你去,本宮撥與你一萬人馬,務必將百刃關守住。”
蕭厲朝著溫瑜一抱拳:“末將定不辱命。”
方明達不知蕭厲是何人
,但見他瞧著頗為年輕,應也不是什麼名將,並不覺著有什麼威脅。
倒是姜彧因見過蕭厲當日戰劉志憲露出的那一手功夫,略一斂眸。
他低聲同方明達說了什麼,方明達神色微動,隨即向溫瑜一拱手道:“翁主,這愚將傷了手,一會兒持棍時怕是不便,可否讓小臣這隨從代為替他拿棍?”
溫瑜已猜到他那隨從怕是不簡單,不過他這請求,也在情理之中,她視線落在他那隨從身上兩息,頷首允了。
沙盤早已布好,屋內眾臣分立於沙盤兩側,隔著一段距離圍觀。
蕭厲站在沙盤代表坪州的那一邊,朝著對面一抱拳道:“大梁,蕭厲。”
劉志憲看著他那張俊逸的臉,便覺被碾斷的手骨又在做疼,明知不是時機,卻也無法藏下眼中的怨毒,因一隻手有傷,索性也不抱拳回禮了,咬牙含恨道:“南陳,劉志憲。”
沙盤推演,按規矩,正式開戰前,都需簡述己方大概地形地勢,兵力和武器配給,以及糧草能支撐的時日。
蕭厲感覺到了對方的敵視,他不為所動,手執長棍,指著沙盤上代表坪州的那一片地道:“我大梁一萬將士守關,兵甲皆是按精兵配給,投石車八十輛,床弩三十餘張,弓箭十萬餘支,糧草至秋前無憂。”
他說完這些,看的卻不是劉志憲,而是替他執棍的那隨從,隨即長棍所指,從坪州城變成了坪州城外如刀鋒一般高聳的山巒:“百刃關外的長城,依山而建,綿亙百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