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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是啊，在我來碧天潭以前，她就是這裡的老師了。是化學系的，後來和我們這的一個老師結了婚。那個老師是誰，我也不知道，聽說也早就出國了。他們生了個女兒，但是個畸形兒‐‐是個聾啞兒。後來也不知怎麼回事，就在幾個星期後，那個女女嬰被人發現溺死在了碧天潭裡。袁薇聽到了這個訊息受到了很大的打擊，而她的丈夫也立刻拋棄了她，接著留學的機會出國了。曾經有人說，就是她丈夫溺死的那個小女孩。&rdo;

&ldo;之後，袁阿姨就得了精神病，是不是?&rdo;

&ldo;是的，她得了病，凡是看到別的女孩子就要搶來抱著餵奶。於是學校把她送到了精神病院。幾年以後，她的病情得到了控制，但後來她又發了一次病，被送進醫院。直到四年前才出來的。&rdo;

&ldo;是七年前發的病嗎?&rdo;

&ldo;是的，住了三年醫院。出院後，校長見她一個人工作不成了，生活也有問題，就讓她在女生宿舍當門衛。&rdo;

&ldo;可是，你們明知道她的病情和死去的女兒有關，為什麼要她做女生宿舍的門衛呢?&rdo;

&ldo;這個我也不清楚，我不是精神病醫生，據那些醫生說，讓她一直和女孩子在一起，可以滿足她的妄想，而且現在她也只要看電視啊。&rdo;

&ldo;看電視，誰知道她晚上在幹什麼呢?秦醫生知道嗎，我們那幢樓一連鬧了幾晚上鬼了。&rdo;

&ldo;鬧鬼?&rdo;秦醫生從凳子上站了起來，&ldo;你們別開玩笑?&rdo;

&ldo;我們沒有開玩笑啊。&rdo;從剛才起就一直沒有說話的田冶突然發出沙啞的低音，&ldo;現在這個幽靈就附在我的身上呢。&rdo;

她咯咯咯地笑起來，和區陽一起走出門診室。

望著她那詭異的樣子，秦醫生握著鋼筆的和手不停的左右晃動。&ldo;瘋了。&rdo;她叫道，&ldo;那個女人瘋了，那幫女孩子都瘋了。&rdo;

她站起來，去盥洗臺上洗臉。

3

就在同一時刻，區陽的男朋友，我們的小說家，呂元同學也在校閱覽室開始他的調查。穿著一件藍色的，印有白色飛船圖樣的體恤，一條白色的中褲。手裡抱著一大堆的故伎，坐到了一位白髮蒼蒼的老人家的旁邊。

&ldo;何老師您好。&rdo;他很有禮貌地向這位老學究問好。

真是一個很樸素的老人。一件領子和肘部都已經磨破的白襯衫，一條都有些發白的黑長褲。這位老人拿下他的眼鏡，看著呂元說，&ldo;你好，但是我好像不認識你啊。&rdo;

&ldo;是的，何老師。我是文學系的，我正想要考你們歷史系的研究生，正沒想到能在這遇到您。&rdo;

&ldo;哦，想要考歷史系啊，很好，很好。&rdo;老人家點點頭，把注意力重新迴轉到他的書上。

&ldo;何老師，您是不教研究生的。我想請問，您認為你們系哪一位研究生導師比較好呢。&rdo;

&ldo;他們啊，都不錯，都不錯。&rdo;這位老先生的回答對呂元而言如同廢話，他想要知道的是胥康晟，也就是當年楊璐的男朋友，現在姚紅的丈夫的男人的情況。他納悶地翻起手邊那些不想看的書，心想應該如何才能取得進展。

又一個年輕的老師走了進來，是一位染了褐色頭髮的女教師。她的年紀三十歲左右，端莊而又美麗。

&ldo;何老，您也在這啊。&rdo;

&ldo;是啊。小顧，你怎麼有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