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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頭緊皺的水晴當然不會把她的話當真。梳著那年最流行的&ldo;飛飛&rdo;劉海的劉水晴，一雙水汪汪的眼睛纖塵不染，紅嘟嘟的小嘴笑起來有個小小的梨渦，是個叫人心疼的好女孩兒。
杜若不禁對她憐愛起來。
此時的水晴注意到了床頭櫃上貼著的一張小簽，她湊過去一看，唸到：&ldo;買房，救唐景人?&rdo;
杜若嚇得一躍而起，&ldo;啪&rdo;地伸手將小簽蓋住了。
&ldo;唐景人咋啦要你救?&rdo;水晴疑惑地歪起頭。
&ldo;不不不，他很好。&rdo;杜若連連擺手。
&ldo;他欠很多錢嗎?&rdo;還好水晴自行腦補了。
&ldo;嗯……&rdo;杜若支支吾吾。
&ldo;那跟買房有什麼關係?&rdo;
原則上沒有。杜若在心裡答道。但是，既然來到這裡，就得安身立命，不然，她連見唐景人的臉面都沒有了。一年後他飛升了，她屁都不是。
想到這裡，她心不由得難過地顫抖了一下。
&ldo;你看，我們公司不可能分配房子了嘛，所以最後還得自己買房。&rdo;她解釋道。
&ldo;原來，你不僅不相信宋得文會紅，還不相信唐景人會紅呀。&rdo;水晴心領神會地感嘆說，&ldo;女人啊女人，咋就這麼偉大呢?寧願自己死扛，也要支援男人的夢想。&rdo;
哪來的偉大?她心裡苦笑起來。
只是蟻民的自尊罷了。
終於把自己安頓好的水晴長舒了一口氣，不再糾結什麼唐景人、宋得文，走到客廳看電視去了。24寸彩電，畫面總像蒙了一層薄霧，可看的電視臺十根手指頭數得清。
然而這個年代的飯後娛樂，全賴這有點糊的小螢幕。
&ldo;我先去洗澡。&rdo;杜若說道，走進了浴室。然而待她把自己脫了個精光，水晴忽然尖叫起來。
&ldo;咋了咋了!?&rdo;杜若連忙裹著浴巾衝出來。
水晴捂住嘴巴指著電視說：&ldo;快看快看，是rub!&rdo;
這個節目固定八點有一個&ldo;振作起來&rdo;的企劃，就是為了讓死氣沉沉的店鋪恢復生機而作的特別企劃。這次出鏡的是一間擴大經營的麵館，為了幫其吸引人氣而請來了&ldo;那個人氣金屬樂隊&rdo;。
這完全是個搞笑節目。老闆和顧客們都一臉懵逼地忍受著rub的胡鬧‐‐咆哮、怒吼、搶食及一系列莫名其妙的&ldo;雜技&rdo;表演，最後小店的橫欄還被泰斯不小心拆了下來，砸到吃麵的小妹妹的頭上……
鏡頭裡的唐景人化著濃妝，配合地對著鏡頭做著猙獰的表情，幾個人都那麼兢兢業業地被消費著。
杜若和水晴笑得東倒西歪。
&ldo;這幾個人也太蠢了，哈哈哈哈……&rdo;水晴拍著大腿說。
杜若也沒心沒肺地大笑著。
她知道這幾個人是真心實意、正兒八經地在胡鬧的，畢竟live上他們也是這麼鬧的，為了點燃現場的氣氛，真的流血也在所不辭。他們總是這麼&ldo;自我消耗&rdo;著，來讓汙濁的多餘的部分流走，重新注入新鮮的思想和慾望。
每一次表演，對觀眾來說是一次獻血，對他們而言是造血。
笑過後，畫面裡就再也沒有rub，就像他們從來沒有出現過在那裡一樣。
杜若收起了笑容，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