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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生喉嚨乾澀,腳步也虛浮,說話更是變了調:「敢問姑娘……此處……」
「此處是青丘!」女子搶答道。
書生緩緩瞪大了雙眼,沒料到自己竟然陰差陽錯的到了這海外之地,正合了心意!
他欣喜若狂的看向那人,立刻滔滔不絕道:「素來聽聞青丘國狐仙有起死回生之力,還請——」
「咳咳!」花重欞砰的一聲甩出了四條白絨絨的尾巴來,神情自滿的撐著下顎。
她擠眉弄眼、故作端莊的哼了一聲:「看見了嗎?」
「太好了……太好了!」書生狂喜,「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狐仙大人,在下有一事相求!」
這整個青丘可都是狐狸,就像人間都是人一樣,花重欞未料這廝見到自己竟如此激動,一時興起,更加覺得有趣了:「哎,打住,小書生,你雖叫我一聲狐仙大人,但我覺得吧,這還不夠真誠!」
書生呆了呆,拱拱手:「請大人吩咐。」
「這樣吧。」她修行數百年,也是第一次見到凡人,還是個這麼端正清俊的人,更加不想放過他了,存心逗他道,「你叫我幾聲花姑奶奶,讓我聽聽,我聽得滿意了,就勉為其難考慮一下你的請求。」
書生的小白臉緩緩漲紅了,讓小女子戲弄,似是受到了極大的恥辱,囁嚅半晌,才義正詞嚴的道:「不可!在下修習數載,最當知曉禮義廉恥,怎能……」
「哦,你這凡人,是說我不知廉恥了?」花重欞跳了下來,猛地湊到他面前去。
那畫兒一般的俏麗容顏近在咫尺,小書生腦子轟的一聲炸了,向後一趔趄,便一屁墩兒栽倒在地。
花重欞抱臂道:「求我辦事,竟然半點軟也不服?你們凡人腦子都這麼死的嗎?」
書生氣喘吁吁,渾身虛弱,眼看支撐不了多久了似的,她蹲下來,與人平視,嘆息道:「你呀你,瞧瞧這方寸大亂的樣子,為何光是想著求我起死回生?就這麼想活下去嗎?凡人當真脆弱。」
原本也沒什麼,可花重欞這麼一說,丁書生才聽出了幾分不對勁:「你……覺得是我想活下去?」
「不然呢?」花重欞笑了笑,道,「若不是我將你撿回來,給你續了一口氣兒,你以為你還活著嗎?只要你消耗掉我灌輸進去的法力,便要壽終正寢嘍。嗯?別告訴我你不想活了?」
丁書生頓時如墜冰窟。
他不可置信的看著那人,也不知是因為恐懼抑或其他,連瞳仁都不住的顫抖了起來。
「就這麼死了嗎?」書生舉起手看了又看,顫聲道,「我就這麼死了嗎?」
花重欞興致缺缺的甩著白尾巴,雙手撐著下巴,尾巴還不忘戳戳他的臉,摸摸他的頭,對凡人好奇得很:「沒辦法呀,誰讓你沒有尾巴。」
書生忽然便癟茄子了,傻不愣登坐在地上,也不知心裡想著什麼,只盯著手腕上的小桃木劍看。
他驟然發了狠似地道:「沒有尾巴,我也要命。」
「我聽聞,青丘狐素來有避邪鎮災、起死回生的本領,狐仙大人已經有四條尾巴,想必道行高深……」丁書生用樹枝在地上飛快的寫著,「按照這個生辰八字,你可以救活一條命的吧?」
他眼神明亮得嚇人:「就是這個生辰八字。」
似乎擔心花重欞轉眼忘記,書生刺啦一聲撕下一片衣襟來,咬破了手指,又重新寫了一遍,恭敬又帶著幾分強硬的塞給了她。
見人如此執著,她笑了:「那你的報酬呢?」
書生顯然惶恐了一會兒,視線梭巡半天,瞧見了一旁散架的箱籠。
裡面的筆墨紙硯已經壞的壞,濕的濕。
書生頓時感到了一陣絕望,花重欞卻是更加想笑,未料小呆子天真到想